说是迟那时快,大汉已经到了那官兵跟前,于马背上一刀砍向那官兵高举的手臂,手段狠辣毫不犹豫犹如刀尖舔血的刽子手般害人。
“何处来的大胆贼子,住手!”将军怒喝道。
然而已经来不及,大汉的刀已经见血,马蹄收势不住,胳膊鲜血横流,刀鞘落地,孩子却落在了大汉的马背上。
气氛瞬间凝滞。
大汉勒住马,和那将军对看一眼,大汉毫无畏惧,气势磅礴,底气十足,而将军也丝毫不惧,却被大汉身上那种强大的底气给镇了一下。
大汉低头看向怀中的小公子,声音紧张粗旷:“公子爷您没事吧?受伤了?不怕,奴才给您报仇,谁伤的您?是那个狗贼吗?”
萧非鱼整个人晕乎乎的,脑袋被敲破了,流血流的他发懵,但却还是紧紧的抓着大汉道:“不能杀他们,他们管着爷爷奶奶,他们会杀了爷爷奶奶的。我不知道他们怎么才能让我见爷爷奶奶。”
大汉连头都没抬,底气十足的道:“公子爷想见谁,只要告诉他们您的母亲的名讳就好了,他们知道您是谁的孩子,就不敢阻拦您了。”
这是萧非鱼第一次听到有人这样和他说话,也是萧非鱼第一次直观的感觉到秦柔桑这三个字可能的强大,他愣愣的道:“真的可以吗?”
大汉爽朗的笑着狂傲的道:“那是自然,别的奴才不敢说,但这大康的人,就没有您母亲解决不了了的,您身上流着您母亲的血,尊贵非凡,天下少有,您是主子唯一的孩子,谁敢为难您他们就是活够了,兄弟们说是不是?”
“对!主子天下无敌!哈哈哈哈。”身后一流水的绿林好汉似的汉子们唔嗷乱叫,笑声震天。
萧非鱼虽然不知道秦柔桑的名字怎么会那么厉害,也不知道能有多厉害,但是小孩子向来崇拜英雄,大汉刚才救了他,他本就心生依赖,又见这么强壮的男人都拥护自己母亲,小小的孩子心里也忍不住的有一股隐秘的自豪之情。
他还是有些疑惑,看向大汉,却第一次心悦诚服的说了母亲二字:“我提起我母亲的名讳,他们真的就不敢阻拦我去见爷爷奶奶了吗?”
大汉一把拎起萧非鱼的后衣领,让他呈现一种昂首挺胸的状态,指着对面那面色威严的将军粗声道:“公子爷,您就对着他说,他是他们这最大的官,您就大大方方的说,奴才倒要看看他敢不敢阻拦您。”
萧非鱼看着那威武的将军,他骨子里叛逆顽劣,惧怕敬畏从来就没有,但刚才还让他陷入绝境呢,转眼间就可能因为母亲的一个名字,而让自己更加的抬头挺胸,萧非鱼激动的胸腔里有一种不知名的激动,他红着小脸,骄傲的道:“我要见我爷爷奶奶,你让他们不可阻拦我!”
随后,在那群官兵看傻子一样的目光中,萧非鱼鼓足勇气大声道:“我母亲是秦柔桑!”
官兵们的嘲笑声从轰然不绝到稀稀拉拉再到嘎然而止,转眼间,看傻子的官兵们就成了傻子,一个个惊骇欲绝的看着马背上的红衣小孩,只觉得是看见了一个混世小魔王。
那领头的将军本来心里就有了猜测,所以才没有阻拦大汉们伤人救人,但骤然听到秦柔桑那三个字,将军还是忍不住眉骨上眼皮狂跳了几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