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不是秦柔桑的呵斥大雪听懂了,总之大雪立刻就老实了一些。但阚卿鸽却不愿意了,怒吼道:“秦柔桑你真是太讨厌了,不准你吓唬我的大雪,也不准你扒大雪的皮。”
回应阚卿鸽的是秦柔桑的一巴掌,响亮的打在了她的后背上,疼得阚卿鸽嗷呜一声,再没了动静。
一行人匆匆下山,士兵们也不敢得瑟,但每一个人看着秦柔桑的目光,都是带着崇拜和敬畏的,这女人得多牛逼?才能一次次的将野兽都驯服?以前是野狼的时候,他们都觉得这女人简直要逆天,现在竟然弄来了三匹雪狼,哎呀我去,这完全是要创造传说的节奏啊。
王将军一路上坡有点抓耳挠腮的意思,一边是因为雪狼袭击过他他有点怕,一方面也是因为好奇,但他也不敢问秦柔桑啊。
就这么一路纠结的回到了营地,营地里的人也都眼巴巴的看着山上的入口呢,现在不论是囚犯也好,还是官兵也好,对秦柔桑的感觉都特别复杂,囚犯虽然恨秦柔桑,但这一路上因为秦柔桑和他们一路同行,他们虽然也吃苦遭罪,但挨打的事情真的少了,虽然他们现在是生不如死,但好似好不如赖活着呢,能活着,哪怕多一天,谁又愿意死呢?所以他们在不知不觉中,对秦柔桑的依赖就很重了。
官兵也同样如此。虽然秦柔桑在这里,他们很多事情都束手束脚的,但这个活可不是什么好活,一路上各种艰难险阻,跟他娘滴九九八十一难西天取经似的,秦柔桑要是不在,他们都不知道折在路上几次了,所以官兵比囚犯们更依赖秦柔桑。
这不是个主观问题,因为他们对秦柔桑的依赖,真的都是日渐深厚的,他们自己都感觉不到,但秦柔桑不在营地了,他们看不到她了,这心就会不安稳,随着时间越长,不论是犯人还是官兵都有点坐不住了。
所以秦柔桑这支队伍刚刚在山口露面,不论是官兵还是囚犯里,就立刻有人大喊出来:“回来了回来了,小郡主没事!”
秦柔桑听到这杂乱的呼喊声,下意识的抬起手和他们挥舞,随着这距离还有点远。也不知道这挥个手有什么值得激动的,总之人群里一看见秦柔桑对他们挥手,大家就欢呼起来,一个个欢呼的就好象从此远离饥寒交迫了似的那么激动。
秦柔桑一脸懵逼。
阚卿歌也一脸好奇的抬头看去,她还被秦柔桑一路举着呢,脚上不累,但脖子已经快断了,因为秦柔桑举着她的后衣领子,她挣扎着抬头看去,近距离看真被这上千号人给吓了一跳:“我的娘呀,这里的人都赶上我们山门里的族人多了。”
秦柔桑低声道:“你最好不要再这里乱说话,哪怕你一句无心的话,就像刚才那句话那样,被有心人听见了,都有可能会给你们的山门族人带来灭顶之灾,所以你要谨记祸从口出四个字。”
阚卿歌不服气的就要还嘴,但猛地想到了什么,她立刻捂住嘴巴,大眼睛滴溜溜的乱转到了王将军那边,见他们似乎没有听见她刚才的话,这才暗自送了一口气。
秦柔桑要是不提醒,她都差点忘了,他们山门的祖训里有说过的,若真的需要出山,那么出山的族人在外面不能提及家族的隐藏地点和名字,不然会招来杀身灭门之祸。吓死她了,还好没有别人听见。至于秦柔桑,阚卿歌直接把秦柔桑当成怪物看了,一个力气大的那么古怪的怪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