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秦柔桑看着萧非鱼的眼睛,温柔的诱导道:“非鱼是娘亲的儿子,所以想要娘亲抱抱,可是弟弟还那么小,还是非鱼的弟弟,非鱼能眼睁睁的看着弟弟没有人抱吗?弟弟想让娘亲抱他,非鱼不同意吗?”
“可是娘亲是我的呀,非鱼可以把好吃的都给弟弟,娘亲不行。非鱼不想把娘亲给弟弟。”萧非鱼皱着小眉头烦恼的道。
“没有说让你把娘亲给弟弟呀,弟弟也不是要娘亲,只是这个弟弟不是非鱼的弟弟吗?那非鱼不就应该对你的弟弟好吗?你看弟弟没有人抱,娘亲能抱两个人,为什么非鱼不让娘亲也抱着弟弟呢?难道他不是你的弟弟吗?”秦柔桑一口一个你的弟弟,她要让孩子对小九有一个认知,这个弟弟是他的,他要保护弟弟,要和弟弟分享。也是给孩子灌输一种认同感。
萧非鱼瞬间觉得弟弟是自己的,那就不是别人,得让自己的弟弟也有自己有的,果然立刻说道:“小九是我的弟弟,娘你也抱抱小九吧,因为他是我的弟弟。”
孩子有时候就是这样,感觉自己的领地和属于自己的被人抢走了侵犯了,可是一旦他们对某些东西有一种‘这是我的’的认知的时候,那他们对那样东西就会有高度的认同感和宽容。孩子们往往不会对自己自私,他们也不会对属于自己的‘东西’自私。
秦柔桑笑了,一招手,小九眼巴巴的样子立刻变成了欢快的小奶狗似的扑向了秦柔桑,看着自己和哥哥一样,被伯娘抱在怀里,第一次体会和哥哥一起被抱着的感觉的小九欢快极了:“非鱼哥哥,我们两个都被抱着,伯娘好厉害呀。”
“那当然了,因为她是我娘,所以最厉害了。”萧非鱼立刻自豪的挺起小胸脯,骄傲的道。
小九小迷弟似的,连连点头,脸蛋上的婴儿肥都跟着认真的一颤一颤的。
一路上欢声笑语,童言童语带给了他们很多欢乐,不知不觉过去了十几天,这一天阚卿歌忽然在马车外道:“再走两天的路程咱们就能进梁国的国都了,咱们是找个客栈休息一下在赶路,还是一路直上?”
“怎么问这个?现在才正中午休息什么?”秦柔桑掀开车帘问道。
阚卿歌道:“往后的两天路程上,是没有客栈可以给人休息的,梁国的国都外几乎都是荆棘,那是他们梁国国都的天然屏障,我们现在要是不休息,那就只能一直赶路,那就是将近三天三夜没有办法休息了。”阚卿歌说着眼光看了看马车里面,他也是在和流放大军分道扬镳三四天后才感知到这马车里还有其他人的。
对于秦柔桑竟然能将人藏的这么好,连他都骗过了,阚卿歌是震惊的,因为到目前为止,就连白羽裳都还不知道里面有人。虽然不知道是谁,但从偶尔听到的那一两道声音里,他判定里面的有孩童。除了萧非鱼以外的孩童。
已经到了这里了,也就没有必要隐瞒了,早晚都要知道,因为二老的稳重严谨的性子,所以二老哪怕已经和大康的官兵分开了,这几天也很少说话,喘气声也很轻。再加上秦柔桑有意无意的让阚卿歌离自己的马车远一点,所以阚卿歌甚至不能确定马车里还有谁。但他能确定,这马车了的秘密,一定是个大雷,不然秦柔桑不会藏的这样隐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