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柔桑轻拍手掌道:“你倒真是聪明,竟然这么快就想到了我的目的。金这个人是我进来这里后,第一个也是唯一一个怀疑我的人,所以我绝对不能留她性命。但她对于这座府邸和玉璧夫人夫人来说一定是非常重要的,她甚至在这里有绝对的话语权,如果我轻易的杀了她,那势必会引起强烈的反弹和不必要的麻烦。到时候反而可能会让别人注意到我的真假。”
“所以我就想了一个万全的法子,既能合理的清空这府里的闲杂人等,又能将暗处的眼线赶走,最主要的是能让我有合理的理由,将金处死。一个背叛主人,生了反骨想要侵吞主人一切的叛徒,这个理由,我就是杀她一百次也足够了。”
云四郎倒吸一口冷气,这女人不仅胸襟令人折服,就连智谋也这般卓绝。她这一招,不仅等于是除掉了金这个心腹大患,还让那些男人反而乖乖的离开了。云四郎惊愕的道:“但你不是想让他们永远离开吗?现在只让他们离开三天,你能做什么呢?逃走吗?”
秦柔桑笑道:“你错了,我要做的事情不是将这座府邸怎么样,所以三天足够我用了,至于那群人回来,关我什么事?”
云四郎不说话了,一瞬不瞬的看着秦柔桑,似乎是下定决心了,哆嗦着问道:“那名册上,可有云云的名字?”
秦柔桑收起了笑脸,从袖子里摸出了那块玉,走到云四郎面前,缓缓的伸出手,道:“名册上我还没有看到云云的名字,但是我可以告诉你,云云死了。就如同我之前告诉你的一般,这是我在云云的尸骨旁找到的。”
云四郎瞬间面色灰白,胸腔剧烈起伏,看着秦柔桑手中那块被擦拭的干净温润的玉牌,哆嗦的握在手中,然后死咬着嘴唇泪如雨下。
秦柔桑看着他这样子,叹息一声,转身走向册子,这个时候是需要狠狠的哭一场的。这男人也是真悲剧,忍辱负重那么久,就为了他的女儿,结果女儿早已惨死,想想都惨的叫人鼻酸。
白羽裳凑到秦柔桑身边,哈巴狗似的,就差摇尾巴了,秦柔桑嫌弃的低声道:“干嘛?”
白羽裳不好意思的说:“嘿嘿,我没想到你这出大戏里面竟然还有这么多意思呢,那家伙要是不问,你要是不说,我压根没多想,我还以为你真的是要清空这里呢。”
秦柔桑哼道:“你应该多吃点猪脑子了。”
白羽裳一脸懵逼:“为什么?”
“吃啥补啥。吃哪补哪。”秦柔桑温柔的道。
白羽裳一愣,听明白了话里的意思,瞬间怒了,一个孟子就要窜起来,但秦柔桑一瞪眼,白羽裳立刻如憋了的气球似的,蔫了吧唧的立刻缩在一旁认真看册子。
房间再次安静下来,一直到了下午,两个人才眼睛干涩的将册看完,就连逗逼的白羽裳,看完了册子都沉重起来,一脸凝重的道:“这人也太多了,哪里来的都有,咱们怎么找啊?”
秦柔桑道:“发消息给杨明左,让他立刻派人来,就算是再难找,也要争取将人找到,能找到一个是一个,总之这些银钱必须要都花到那些受害人家人身上。”
“你准备给他们一家多少?毕竟是一座金山啊,就算都给了他们也给不完吧?”白羽裳第一次为银钱太多而发愁。
秦柔桑道:“自然还有别的打算了,这么多年玉璧夫人因为那张脸没少挨人骂,但他们骂玉璧夫人的话我不管,可他们骂她那张脸我真受不了,那毕竟是我娘的脸,现在我还和我娘那么像,我可不是忍气吞声的主儿,要是有一天有人骂到我面前来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