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恒死了。就这么死了?虽然觉得张恒该死,但亲眼看见他人头落地,看见秦柔桑杀他连眼睛都没眨,震撼是非常巨大的。其实更多的是震慑,哪怕这些犯人已经麻木了,但富贵窝里出来的人啊,对于死亡还是觉得那是很遥远的事情。
总是这样,每一次当他们在秦柔桑身上看见一点希望了,觉得秦柔桑其实会对他们好一点的时候,秦柔桑就来这么一下子,又将他们惊的远远的,刚要扬巴起来,就又偃旗息鼓了。
“啊!我的恒儿啊,啊啊啊,你竟然杀了我儿!”张大夫人忽然爆发出杀猪般的惨嚎声,声嘶力竭的哭吼,但却不敢去看张恒的身首异处,而是一头扑向了秦柔桑。
然而她连秦柔桑的衣服边角都没碰到,就被一直站在秦柔桑身边的萧陌一脚踹在了心窝上,踹飞了出去。萧陌对于一切胆敢伤害秦柔桑的人,就一个概念,直接打死。
张大夫人被踹的一趴不起,口吐鲜血,话都说不出来了。张家人却没有一个为她说话出头的,甚至有人那麻木的脸上还露出了幸灾乐祸的表情来,显然是很乐于见到张大夫人被人教训。
秦柔桑张口:“张大人,我这么做了,也是按照我们之前说好的,我不是个小人,做也做的光明磊落,你是个真君子,我想这以后不会有什么龌龊吧?你这大夫人,我看着也不是个好的,我恩待你张家人,就是看在你一个人的面子上,张家其他人要来回我耍横,我自然是不给情面的。张恒就是个祸头子,我不能让这样的人留在队伍里伤害更多的人。我明知道他留下是祸患,但依然留下了他,只是因为你张大梁求了我。张大人,你明白我的意思吗?”
张大梁满面羞愧,哪怕心里也如同翻江倒海一般,可是依然努力平息自己的情绪,他沉声道:“夫人放心,张大梁明白夫人的恩典,张家人绝对不会因为张恒而怀恨夫人,若真有那人,张某必亲手了断了他。至于张某这妻子,她胆敢冒犯夫人,全听夫人发落就好。”
秦柔桑挑眉,看了眼那躺在地上痛吟的大夫人,不经意的又扫了正一瘸一拐的走向大夫人的那个身影,张愉步伐急促但却坚定,她眼看着他到了地方,虽然惊恐却很有章法的扶起大夫人,然而却被大夫人恶狠狠的剜了一眼。张愉抿抿唇,脸上是沮丧和小心翼翼的,但依然坚定的扶着大夫人。
这位大夫人,这是没力气甩不开,不然还不将张愉给甩开?
秦柔桑清楚的说道:“好,既然张大人有这个胸怀,那我就做一次恶人,大夫人行为不妥,自私自利,教子无方,出言不逊,谋害夫君,这样的人若不休弃,也对不起张大人你一身君子风骨。所谓道不同不相为谋,张大人和大夫人确实是两条路上的人,张大人何必委屈自己呢?你身边有一个和你相知相伴的知己贤妻,自然是要抬举那知己贤妻了。张大人,我这样说你可明白?”
张大梁自然是听明白了,而他旁边扶着他的二夫人也是眼睛一亮,猛然看向了秦柔桑,带着震惊和不可置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