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兵说的理所当然,仿佛这样禁止声音的生活才是最正常的不过。白羽裳惊呆了,秦柔桑暗暗的想,等她将大部队都弄进来了,一定要让这里的土着们知道,什么才叫生活,更要让他们知道,真正的人,有自由的人生该怎样活着的。
“军爷,不上来玩一下吗?”忽然从一旁的花船上传来了热情娇嗲的招呼声。要从密密麻麻的花船中渡过到湖对面去,就避免不了会让人看见他们的存在。
小兵很紧张,老兵却一脸严肃的道:“我们等级可不够能上你们的花船的,你可别大声嚷嚷,在给我们惹来了祸患可怎么办?”
花船上的女人风韵犹存,看上去四十几岁的年纪随着花船的摇晃,还能给人一种身姿在摇曳的感觉,她掩嘴笑道:“哎哟,看军爷您说的,您就是等级不够,真要来了,我们还能赶您走不成?您自己不说,我们呀,是绝对不会说的。来嘛,这更深露重的,夜还长,正是快活的好时候呢。”
“别胡说八道,赶紧让开,老子有要事在身,耽误了时间你拿命都赔不起,滚蛋。”老兵呵斥道,毫不留情。
女人闻言脸色难看了一瞬间,旋即就娇笑着让人将花船划开,嘴巴还不饶人:“看你这死相,人家不过是今天生意不好,想要招揽一下客人罢了,还竟然被你这么不留情的教训了,真是让奴家伤心呢,军爷这带着两个死人能有什么要务?奴家可是知道的,咱们主城等级森严,哪里能让城门的死人进入主城呢?”
这话让几个人瞬间就紧张起来,老兵小兵是怕暴露,秦柔桑是怕节外生枝。
老兵立刻瞪眼睛怒道:“你这多嘴多舌的蠢货,主城的事情也是你这等低贱之人能议论的?你懂什么?不想死的就赶紧闭嘴滚开,当心话太多,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老兵说着,已经和小兵飞快的将船划开了,但即便如此,他们的动静还是惊动了周围的船只,纷纷有人出来看他们的船。更有人举着灯笼想要看清船上的人是什么样的。老兵紧张的头皮发麻,就怕有官职高的人出来问话,那他们可就全完了。
好在几个人也只是看热闹,并不多管闲事,他们顺利的度过了最拥挤的那部分,然后划向对岸,相对于主城靠岸边这边还是清净一些的,花船也只是在中心和偏森林这一边营业,并不敢过分大声,就怕吵到城主大人。
秦柔桑见马上就要到岸边了,忽然问道:“你说你们城主很怕声音,那这大晚上的,万籁俱寂的,主城都安静下来,湖上还这么热闹喧哗,城主就不会杀了他们吗?”
这真是很奇怪的一点,明明那个城主很怕声音,但夜晚的声音不是传播的更明显吗?这怎么就不怕了?秦柔桑忽然有了一个大胆的猜测,该不会,这一整晚的花船闹市也是城主故意弄出来的吧?如果是这样,那原因是什么?难道是为了有人给他守夜?要真是这样,那这城主不是胆子太小就是太惜命了,要不然就是防备心太重。总之就没有好的。
果然,老兵道:“这几十年来一直是这样的,这本来就是城主大人为了官兵们有个乐呵的地方才准许的,再说城主大人的城主府并不在主城中央,而是在靠近第五区域的地方,那里距离这边很远,基本上听不见这里的声音。”
果然如此,秦柔桑冷笑,哪里是什么为了官兵,根本就是让这群人大晚上的给他当眼线和探子呢。这个城主可真是鸡贼。
“到了,坐稳,我要靠岸了。”老兵连忙道。
秦柔桑忽然问道:“你们不会在岸上也给我安排了一个守株待兔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