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已经从老爷子那里得知无忆就是萧陌的事情,此刻见到他自然如同见到主心骨了,不仅是没受伤的人,那些受伤的人更是激动万分,刚才还觉得萧陌是来保护他们的,可骤然听见萧陌的问话,还有他冷酷中透着邪气的词调,瞬间让这群受伤的人感到毛骨悚然。
他们不约而同的抬头看着萧陌,触及他的目光,俱是悚然一惊,他们这才骤然想到,萧陌爱极了秦柔桑,而秦柔桑,受伤了,而这受伤还和他们有关,最主要的是,秦柔桑的伤在头上。此刻在联想到他们头上的伤,想明白的人有的叹息一声,有的倒吸一口冷气,有的不甘有的愤恨有的不服气。
可不论他们有什么情绪,在萧陌面前,他们都得憋着。因为他们知道,萧陌不会惯着他吗。而萧陌,似乎极其喜爱秦柔桑。
“怎么不回答我?你们为你们之前的恶毒行为感到羞愧了吗?这让我很惊讶,你们这样的人,也会感到羞愧吗?”萧陌再度发问,嘲弄的语气已经遮掩不住。
有那不服气的人也忍不住了,鼓足勇气的道:“逍遥侯这是为你妻子抱不平吗?可是有句话叫不知者不怪。我们之前纵然是冷眼旁观了你妻子被人伤害,但第一我们不是伤害她的人,第二那时候我们并不知道秦柔桑为我们做的事情,逍遥侯现在又何必为难我们?那罪魁祸首已经死了,难道还不够吗?都说逍遥侯是正义之人,没成想竟然是如此的睚眦必报。”
萧陌的目光落在那说话之人的脸上,这人他认识,是一个姻亲家中的嫡子,人到中年,却一事无成,萧陌看着那人的目光就知道他在打什么主意,不过是个激将法罢了,将他摆到正义上面,这样就想着激的他放过此事。可惜,他的算盘终究是要落空,因为萧陌知道,他的心不在乎正义邪恶,只在乎是否畅快。秦柔桑受伤,这事让他不畅快,那就要有人承担责任。
“你很聪明,但你的聪明显然用的不对。你觉得你这样说我就能放过你们吗?你错了,你若不开口,我这火气也泻了,纵然还要惩罚你们,却也不会让你们伤筋动骨。可你偏偏要自作聪明的开口,今天这些人受到的惩罚将会翻倍,而这都怪你。”萧陌冷笑道。
“叔叔,我不是故意的,我没有想过要害婶婶啊,我是您的侄儿啊,叔叔放过我吧,我的头好疼,叔叔救我。”听到惩罚还要加倍,所有人脸色都更见难看,看着那人的目光恨不能将他生吞活剥了,忽然一个少年扑过来,抱着萧陌的腿大哭起来。
但萧陌眼中没有半分迟疑和仁慈,他说道:“你痛,你求我,可你想过你婶婶被砸伤之后也很痛吗?她甚至立刻就没有了直觉,她甚至没有办法求救。那个时候你们在干什么呢?你在干什么呢?你没有想过要害她,但你也没有想过要救她。你甚至担当起了一个看客,冷漠而残酷的看着秦柔桑慢慢死去。”
“你们这些人,觉得你们受伤了委屈吗?觉得你们自己无辜吗?呵,我告诉你们,在我看来,你们都不无辜,你们都该死。你们都该为秦柔桑的受伤而付出代价。”萧陌的目光冷的仿佛是刀子,一一在众人脸上划过,没有一个人的目光敢坦然的触碰萧陌的目光,萧陌继续冷酷的道:“不要和我求饶,那会让我更想要杀了你们,因为你们,我儿子差点失去母亲,我差点失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