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士道:“就刚刚,还是萧三爷发现的,小将军趴在那里一动不动,萧三爷过去一模很烫,人已经烧昏迷了。”
“那就不可能是一时半会发烧的,呵,我这儿子啊,还学会逼老子服软了。”老爷子何等智慧,瞬间就将萧战的用心猜了个七七八八,但他还是严禁的问道:“昨晚萧阎氏在他身边那?”
死士道:“在的,不过后半夜可能是太冷了,萧阎氏和小将军说话似乎发生不愉快,然后她就去了一旁和大家一起取暖,不过那也距离小将军很近,小将军那时候若是喊人说不舒服,别说是萧阎氏,就是我们也能听见的。但小将军一直没什么动静,后来他似乎睡着了,属下巡逻的时候经过他好几次,他也没有和属下说他不舒服。”
死士刚听了老爷子的话,立刻就觉得这不会是萧战故意玩苦肉计吧?明知道发热了不舒服,不第一时间喊人告诉人,反而就引而不发,这是要干什么?等着病重了,让人可怜他吗?还是就像老爷子说的,用病重来逼老爷子心软?
要真是这样,那这人还真不值得同情和医治了。身体发肤受之父母,他自己不仅不爱惜,还用父母给予的骨肉性命做要挟,这人简直就是个人渣啊。
老爷子脸上闪过一丝怒容,自己的儿子他怎么可能不了解,萧树是好色自私阴狠毒辣,而萧战就是表面刚正骨子里却狭隘的很,虚荣自大的厉害。他心疼儿子,但他绝不会让儿子给辖制住。
老爷子看向萧陌:“陌儿,你怎么看?”老爷子已经确定了萧战就是在用身体来逼迫他心软,但不可能。他已经用重刑来杀鸡儆猴的教训萧战了,那就绝不会因为心软而半途而废。萧战也确实应该要受到教育了,这一次他就是要让萧战知道,他不会对他心软,任他什么阴谋诡计都没用。
老爷子也是着急,他活着,还能管教萧战,他若死了,萧战就是这个家的大家长,可就萧战这样的狭窄心胸,如何能做好一个公平公正的大家长?他苦心经营了一辈子的萧家,到时候还不被萧战给祸害没了?最主要的是萧战要是再用父亲的身份去逼迫萧陌呢?萧陌岂不是要被萧战这个老子给逼的畏首畏尾?他苦心培养的大孙子,家族的继承人,他决不能让这样一个累赘和可能会辖制到萧陌的家伙存在。
此刻,老爷子也有了考量萧陌的心思,心软,可是一个枭雄成事的大忌。
萧陌眉眼冷酷:“祖父,既然父亲已经病了,那便给他找个大夫治病,至于其他的,我们要一视同仁到底,不论是谁有病,都给诊治,但秦柔桑没做好决定怎么处置他们之前,他们就还是要做苦力,住在那里。您不用担心,父亲那里,我来处理可好?”
老爷子满意的点点头:“可以,你去处理吧。”多的话他却什么也没说,他要看看,萧陌能不能顶住萧战施加的父亲的压力。
萧陌点头,又侧耳听了一下房间里的动静,依然是均匀的呼吸,还好没有吵醒他们。萧陌眼底划过一抹不自知的温柔,仔细听着秦柔桑绵长的呼吸声,确定她睡的很安稳,这才带着死士出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