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陌脸色一僵,那句不用说了在舌尖打了个转,到底是没有说出口。
他转身就离开了后厨,但心里却有些懊恼,为自己刚才的小人行径不齿,他萧陌从来都不是个会好大喜功或者故意和谁邀功的人,做了什么也不是个张扬的人,按照他的性格,他就算背后吩咐人给秦柔桑做点什么,也不会主动说出去的。
可刚才李嬷嬷那话,明显是要在秦柔桑面前给自己说好话的,他想说不用的,可这话他就没说出来。既然没阻止,那就是默许了李嬷嬷的行为,也就是想让李嬷嬷那么做的。萧陌心里一边隐秘的窃喜着,一边又感到羞耻。
他怎么会变成这样?太奇怪了。秦柔桑对他的看法重要吗?秦柔桑知不知道自己对她好重要吗?明明不重要的。可偏偏他就是想让她知道,他其实愿意对她好。
萧陌抬头,头顶刚好飞过一群鸽子,他本来还没在意,忽然目露精光的盯着那群飞远的鸽子看去,半晌他眯起眼睛喊来死士问道:“这里怎么会有鸽子?是经过的,还是有人养的?”
死士道:“是城主府养的信鸽,每天都会训练。”
萧陌挑眉,瞬间理解了,他抬脚就往外走,走了两步忽然又顿住,回头看着那个死士,露出一个冷酷的笑容:“你很好嘛,很有主见,也很有头脑,还很会自作主张,我有说过你说的那些话吗?去和秦柔桑说明白,你刚才那些肉麻兮兮的话不是我说的。”
“啊?”死士傻眼,主子怎么这样啊?这不是坑他吗?再说他那么说不也是为了主子好吗?夫人一听那话,得多开心,多喜欢主子啊,怎么还让他去坦白呢?
“啊什么啊,赶快去。”萧陌威严的低喝。
死士惧怕萧陌的威严,不甘愿的往秦柔桑房间那去,走了几步又赶紧停下来,小心翼翼的道:“主子,您真让属下去啊?这坦白,只怕会让夫人很生气吧?”
“知道你还说那些话?你不说不就没有这些事了?赶紧去说,给我说的明白点,要是让秦柔桑有一点误会那些恶心的话是我说的,看我不打断你的腿。”萧陌威胁道。里子在秦柔桑面前其实已经丢的差不多了,但萧陌还是想要挣扎着找回来一点面子。
他这属下不知不觉间给自己挖了个坑,害得他刚在秦柔桑那说的话立刻就被推翻了,那一刻他忽然觉得自己理解了秦柔桑那句‘萧陌,脸疼吗?’,疼,真疼。被打脸的滋味真不好受,偏偏这蠢死士还一脸我为你好你还欺负我的委屈样,萧陌真想一脚把死士的脸踹模糊了,老子还委屈呢,你这个坑懂个屁。
死士见萧陌一脸没有商量的表情,怀着赴死的心情去秦柔桑窗外嗷嗷一顿说:“夫人,我错了,我撒谎了,其实刚才那些话除了主子让属下来问您怎么了,没事就让太医进去给您诊治外,其他的都市属下自作主张添加上的,没有一句是主子说的,属下该死,求夫人赎罪。”
死士嗷嗷的喊声,院子内外都听力个清楚,好多人都用看傻子的目光看死士,这人疯了还是傻了,这不找死呢吗?他在主动给主公和主母挑拨离间吗?
静,整个院子内外死一般的安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