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那些人那么能打,原来是退役官兵。韩逸在心中暗道,随后不禁长叹一声,自己这一行人真是能干大事的人。才来天水城这么两天,在没有刻意去惹是生非的情况下,随随便便的与人起了些冲突,便把天水城的这几个最为难惹的帮会都得罪完了。
苏大壮依旧不屑道:哼,几条咸鱼干能翻起什么浪,书呆子你想太多了!
荒天尘苦笑着摇了摇头道:不然,这等小帮小派没机会染指昆仑令,反倒能专心来报复各位。再加上他们与官府的关系,恐怕连官府也会牵连进来。昨天蔡将军被杀一案,官府此时仍在四处寻找凶手,城内看是风平浪静,实则底下暗潮涌动。如果他们在栽赃陷害,那倒不可不防啊!
韩逸沉思了一下道:应该不会吧。昨日落残血众目睽睽之下行凶这是大家有目共睹的事。再说我们若是凶手,又怎么会在城中大摇大摆的四处走动?再退一步说,这官府也有王法管着,要这般随意栽赃陷害我们应该没那么容易。
武烈点头称是,荒天尘也不再争辩,捧起酒碗轻声一笑道:那算是小生多虑了,实在是该罚。说完咕咚咕咚的一口干了一碗酒。
韩逸话虽这么说,但是此事却一直缠绕在他的心头,挥之不去,他隐约感到此事确实并非如自己想的这般简单。按道理来说,此时天水城内应该是戒备森严才是。但是不管是昨晚的那场打斗,还是今日在港口的那场打斗,都闹得不算小,但是却不见半个官兵出面干预,此事确实蹊跷。但若说会这般容易就给人陷害了那确实太过于牵强。
韩逸胡乱的想了一番,也没想出个所以然,干脆就放下心事,与众人开怀痛饮。
自昨日初尝碗中滋味,韩逸立即发觉自己已爱上此物。不管是酒逢知己千杯少还是借酒浇愁,这碗中之物都有种魔力,让自己离不开它。
酒桌之上,大家其乐融融。但韩逸却发现明华大多时候,都是两眼茫然的望着碗中之物,然后附和着与大家饮酒作乐。虽能做得毫不迟疑的与众人调笑,但是心根本就不在这里。就像是个会说会动的玩偶,与周遭的环境显得格格不入。
在初遇此人时,此人便一副心若死灰的颓丧样儿。虽然在得到少许的希望之后变得正常一些,有时还能时不时的讲两句笑话。但是韩逸的直觉告诉他,那并非变化,只是被他刻意表现的活力给遮掩掉了,他只是在自欺欺人的表演正常而已。
韩逸心下不由得有些唏嘘,此人看起来年纪轻轻,但究竟有着怎么样的过去,才会变得如此?而自己呢?此时又何尝不是在遮掩着什么呢?
似乎注意到韩逸在望着自己,明华转头望去,两人四目相对,明华内心不由的一震。
那目光,似曾相识。
也许,这就是自己为何会与这帮少年待在一起的原因吧!?
从这名名叫张韩逸的青年那深邃的眼眸之中,他看到了那与自己相似的哀伤,虽然没有自己这般严重,但确实是实实在在的存在着。
二人有会于心,捧起酒碗对饮,一切尽在不言之中。
酒桌上的其他人并没有注意到两人的这段小插曲,依旧在天南海北的相互吹嘘着,然后捧起酒碗一碗接着一碗的喝着。
不久之后,大家都已吃饱喝足,。苏大壮见状,大模大样的起身,先是得意的环视了一周,然后可以的压低声音猥琐的笑道:嘿嘿,想不想酒足饭饱之后来点余兴小乐?
武烈此时已然微醺,兴奋的道:嘿嘿,乖徒儿!现在就行了吗?
苏大壮会意的点点头道:那是!其实黄昏时分就开门了,现在正是最热闹时候。
武烈兴奋的拉起韩逸道:走走走!!!乖徒儿,赶紧前头带路。
见到二人这般说辞与模样,韩逸已明白过来,涨红了脸道:我我还是算了吧!你们自己去玩好就行。
武烈不悦道:怕什么!?别扫了大伙的兴,赶紧走。说着转到韩逸背后将他推着朝门口走去,韩逸自然是不肯,于是二人就在那里拉拉扯扯的
边上的荒天尘看出了苗头,拉住一脸猴急的苏大壮道:苏兄,你们是不是要去嘿嘿,那儿?
苏大壮以一种原来是自己人的眼神望着荒天尘道:嘿嘿,对头!
荒天尘凑近他道:却不知你们要去哪一家?
苏大壮嘿嘿一笑道:你们读书人真是唉,又自称正人君子,又对这事感兴趣?
荒天尘理所当然道:十年一觉扬州梦,赢得青楼薄幸名,这等地方正是我辈必经之地啊。
苏大壮自然是搞不懂这些,挠头道:是吗?我们要去春江楼,那看起来不错,我白天早就看好了。
荒天尘却皱眉道:莫怪小生多嘴,只是你们都已经定好了晚上要去那地方,怎么还在这吃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