渐渐走近牢房,守在牢外的一个人已经先招呼道:刘汉,喜儿的被窝暖不暖和啊?说完他的手下立即发出阵附和的笑声。
领头的人骂道:踏马的,别提了,老子人还没出门,命令就来了。都是这该死的雾惹的。
那边的人继续起哄道:小别胜新婚,刘汉你最好一个月都不去,那她就更想你了。
我说啊,一年不去最好
去,你懂什么,女人最巴不得你天天去
刘汉也不生气,回头对手下道:各人站好,熬过这一夜就好了。
牢外的头头也跟着喝止手下。
只是谁也没发觉,就在刚才众人分神的刹那,大雾中一道模糊的人影已溜进了院中。
防外不防内,这院里反没一个守卫。
韩逸摸到墙边房顶上卫兵视线不及的死角,将手贴在墙壁上,凝神探察着。
借山领主玉的玄妙,他凭着过人的感官,已经将屋内的动静摸个一清二楚。
正对着门口处的几个守卫正在高声谈笑,房内东面和北面各有几人,还有一人正由南面向西面走去
韩逸悄悄走到空无一人的南边,怀中领主玉发动,整个人缓缓穿墙而过
里面是一个单独的房间,五六张床铺排成一排,看样子应该是守卫休息之处。
此时房内漆黑一团,一个人也没有。
韩逸走至门边听听动静,然后悄悄拉开房门闪了出去。
外面是一条长长的过道,在约四丈外有一个转角,墙壁两边各有三间房。
韩逸不敢稍有怠慢,迅速穿过过道,确定没人后来到古拐弯处来,潜到阴影之中。
这边则一直通向一处小厅,那小厅应该是整座牢房的中心,厅中间一张桌子上四人正在喝酒。
由于此处过去的长长过道没有一丝遮掩之物,使得整条过道可以一览无余,毫无遮掩。
没办法,韩逸只好硬着头皮从阴影中走出,然后走了过去。
幸好桌上四人正喝得高兴,加上韩逸身穿守卫的衣装,倒是没人理他。
走到小厅后韩逸四下望了望,便发现通往地牢的入口。
就在他右面,一道铁门紧锁,从门上的小窗透出的火把光芒中,可隐隐约约的看见一条长长的斜梯通向地下,又深又长,就如洪荒怪兽大张的巨口,贪婪的张着嘴,等着吞食进去的人。
这名傻站着东张西望的兄弟终于引来怀疑,一人冲韩逸道:你在干什么?
这么一来其余三人都将视线放在他身上,另一人疑惑道:我怎么好像没见你?
韩逸慢步走过去,顺口胡诌道:我是上面派下来加强守卫的。
四人哦了一声,又埋头喝酒,忽的一人发觉不对,戒备道:等等,你是从哪儿进来的?
从这处就可以看见大门,任何人进门都逃不过他们的视线,他们从一开始就没见过大门打开过。
韩逸故作神秘道:嘘,小声点,猜猜我刚才看到什么说着一边走上几步。
那几人被勾起好奇心,一时忘了继续追问,都颇感兴趣的反问道:什么?
就是其实我是奸细。
嗯?
疑惑之声话才出口,韩逸已闪电般扑上
在这么近的距离内,四人根本连反应时间也没有,只觉眼前一花,两人便已横飞出去,碰的一声摔在远处人事不醒。
几乎在同一时间,他右手倏的一伸掐住另一守卫的喉咙,那人张大了口才惊觉连一丝声音也发不出。随后左脚一蹬,将最后一名守卫也踢得抛飞开去,抓住颈项的手则顺势往下一抹,那人已白眼一翻,软软倒下
在几人身上翻出铁门钥匙,再花些时间将他们搬到旁边一间小屋藏好,他才打开铁门,向下走去。
通往地下的通道很长,他花了好些时间才走到头。
尽处又是一道铁条做的门,后面则是狱卒休息的地方,里面光线昏暗,并发出一股难闻的气味。
此时,正有五人被在里面,两个躺在床上似乎是在休息,而另外三人着正围着一张烂木桌子口沫横飞的大声聊天。
试了试发现这道铁门只能从里面打开,韩逸只得伸手敲敲铁条,正在聊天的一人露出不耐烦的神情,走了过来:干什么?没到老子吃饭的时间呀。
快开门,我有要事传达。韩逸装出一副老子是上头来的,你少废话的样子,大大咧咧的喝斥道。
谁知那人根本不买他的帐,眼睛一翻: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
韩逸飞快的扬下手又放下,说道:有公文传达,你到底开不开门?
那人走近几步:什么?我没看清,你再拿出来看看。
这
怎么跟从小听的故事里那种一骗就上当的没带脑的狱卒一点都不同,怎么这么警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