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残血长叹一声:苏将军不愧人杰,落某人佩服。不过成王败寇,就让我这匹夫送将军一程吧。说着握住手上枪杆一缩一伸便已反捅入苏天洋的胸口。
苏天洋吃痛得闷哼一声,却不退反而蹭蹭走上几步,枪身穿过身体由后背破出,滴滴鲜血顺着枪杆滴落地下。他怒目圆睁,发须倒竖,猛的一口血喷在落残血身上,临死犹屹立不倒。
落残血从始至终都未有动作,直到苏天洋死去,他才撮掌成刀割下苏天洋的头颅提在手上,反手向黄益阳扔了过去:黄将军,苏天洋已死,还望你将他的尸身好好安葬。
黄益阳一把接过,看着苏天洋死后仍旧怒目圆睁的脸,忍不住仰天大笑:苏天洋啊苏天洋,你终究还是死在我的手里,如今天水城再无人可以阻我黄益阳,哈哈哈
曹成目眦欲裂,大吼一声猛的站起向落残血走了两步却又无力的跌倒,就此昏死过去。
地上的韩逸狠狠的咬住嘴唇,不甘的泪水流出,想不到苏将军最终还是死在黄益阳手上。
想起以往种种,这名豪爽的老将对自己几人爱护有加,他第一次最深切的感受到一种愤恨,一种对自己无能,对敌人的切骨之恨。
要是要是我的武艺再高一点就好了!
心情激荡之下,体内的玉石之力受到影响全力高速流动起来,使得被落残血震断的经脉奇迹般的又连接了起来。
他狂喝一声竟一跃而起,挥掌扑向落残血。
落残血终于第一次感到了震惊!
他很清楚自己的能力,韩逸体内各处主要经脉已经全被他以劲气震断。
但现在,他怎么还能站起来,并且功力似乎还犹胜先前!?
饶是如此,落残血的反应仍旧丝毫不慢,他轻松化解韩逸此掌后又在他胸口拍了一掌。
虽然此掌只用了三层功力,但韩逸仍是禁受不起,再一次飞跌开去。
缓缓的,吃力的,在落残血惊讶目光的注视下,韩逸又再次爬了起身来,挥掌扑上,跟着又飞跌回去。
他哇的一声吐出一大口鲜血,腹下的伤口裂开,伤势已极为严重,但他却毫不犹豫的再爬起身。
看着他不顾性命的样子,落残血眉头大皱道:小子,找死么?
韩逸瞪着落残血狠狠的一笑,犹如负伤垂死的野兽一般,连落残血亦感到一丝心惊。
看着韩逸不顾性命的又一次扑上,落残血闷哼一声:都是蠢货!好,我成全你!说着手臂一紧,骨节劈啪爆响,他已准备认真对付这个不知死活的奇异年轻人了。
忽然两人从天而降分别与落残血对了一掌,啪啪的两声,三人各退一步。
来人竟是刘南哲与方孝。
刘南哲挡住原虎:事已至此,徒死无益。快走吧,好好代我们照顾烈儿跟晓巧。说着抓住韩逸将他一把扔回船上,回头冷冷的望着落残血。
落残血也正打量着他们二人,顶尖高手的直觉告诉他面前这二人绝对有实力与自己一拼。
他很狂,却不傻。所以他再没理会韩逸的去向,将全副心神放在了刘南哲与方孝身上。
武烈已经在船上,身上多处负伤,虚弱无力的靠在船沿上,任由安国晓巧月为他处理伤口。
苏大壮不知怎么的也回到了船上,他伤得轻一些,仍在不住扔着炸弹阻止底下的士兵们靠近。
经过这次惨烈的一战之后,这方活下的就只剩下他们四人了。
这时只见有个人影一闪,却是郝元智跳上船来。
见他向自己走来,武烈吃力的笑了笑:郝兄是来拿昆仑令的么?
郝元智不答,迅速的将置于船板上的暖阳匣打开,然后凝神静气,口中默念着不知名的法咒,掌中精光一闪便出现一个水团。
他小心翼翼的将昆仑令放入水团中,水团立刻被冻成一块晶莹剔透的冰球。
他将冰球扔回给武烈道:这个冰球可暂时抵住昆仑令的大半寒气,短时间内带在身上也无妨,暖阳匣就借来一用。说完不等武烈有所表示,便已经跳入场内将暖阳匣往上空一甩,大叫道:昆仑令就在这儿,各人凭本事抢啊!
这群江湖中人与士兵已经杀红了眼,很多人甚至都忘了当初来这儿究竟是为了什么,现在只知道拼命的杀!杀!杀!
现在场中尸横遍地,到处都有各行术法攻击留下的痕迹,还活着的人仍在不顾性命的厮杀,反而没多少人还能顾到韩逸这方。
听到郝元智的叫喊,众人抬头往上望,眼尖一些的立刻认出了暖阳匣,立刻有数人冲天而起向它扑去。
越来越多的人向场中汇集,在暖阳匣将要下落的地方挤成一团,到手的人才一落地便被下方的人砍为数块,接着暖阳匣在无数人的手中辗转翻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