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两下,再一下。我也不知道自己砍了多少刀,但是我知道自己没往王鑫要命的地方砍。
王鑫拼命的挣扎着,但是他每挣扎一次,身上的伤口就裂开一次,疼得他放声大叫。
曾红也砍了几刀,只有小白没动手。
我们走的时候,孙品艺早已泣不成声。孙品艺朝我看了几眼,她的眼睛睁得大大的,似乎不知道我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还特么站着,走啊,走啊!”
就在我想开口对孙品艺说点什么的时候,小白拼了命的拉着我们离开。路上的行人也慢慢的靠了上来,他们已经有人拿出电话,应该是在拨打附近一所的号码。
我们就这样漫无目的的跑着,直到我们没有力气,跑出了市郊,我们才在一块种着庄稼的田地里坐了下来。我们没敢回去租房,也不敢给任何人打电话,因为我们现在正在做的事情,是会坐牢的。
“有烟吗?给根烟抽抽。”曾红喘着粗气,把手里的刀丢在一边,有气无力的问道。
“给。”小白从烟盒派出了三根烟,三根烟放进嘴里点燃之后,才给我们递了上来。“接着啊,发啥愣啊!”
小白的烟递在我的面前,可是我就好像看不见一般,想到顺着刀身滴下来的鲜血时,我几乎快疯掉了,我语无伦次的小声嘀咕着,我杀人了,我杀人了,我会不会坐牢啊!
“给你烟你就抽,抽根烟冷静一下,草泥马的。”曾红不耐烦的一把抢过小白递在我眼前的烟,然后使劲的塞进了我的嘴巴里。
抽烟的时候,我的额嘴唇都在发抖,而且很苍白,等到烟雾慢慢的通过气管进入肺部的时候,我的心情才有了一丝平静,我问他们说,我是不是杀人了?
曾红摇头,小白没说话。曾红说,记着,这事与你们无关,真要出事了你们往我身上推。
小白仍然沉默着,抽着闷烟。听到这话,我就像是抓住了最后的一根救命稻草一般,我不停的问着曾红,我说,哥,你会帮我的对不对?哥,你说,你会帮我的对不对?
“去你*妈的,还特么是兄弟吗?”原本沉默的小白突然从地上跳了起来,他一把把我从地上抓了起来,一拳重重的打在我的脸上。“你现在竟然说这话,说给谁听呢?信不信老子现在就废了你。”
小白本来还准备打我的,不过他被曾红拉住了,曾红看了我一眼,轻声的叹了口气,他说,我说过的,我是你哥。
听到这话,我突然有种如释重负的感觉,可是心口却堵堵的,说不出一句话来。
小白说的很对,这样做了,我们还是兄弟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