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好说,誓言好发,可是真到了这一步了,我们却不知道怎么走了,一点方向都没有。
没有堂口,我们只能去帮着别人看酒吧,和酒吧拿分红。但是讲真的,我们就这么三个人,没有一个老板会请我们。
当我们选好了地方,进去酒吧的时候,找到酒吧的管事人,那个经理刚开始以为我们是去喝酒的,可是听到我们的来意时,直接就把我们“请”出了酒吧。
那个经理问我们可以干嘛?曾红说,我们能保证他的酒吧不出事儿,出事儿了交给我们就行。但是迎来的就只有白眼,那个经理直接叫来了,酒吧的保安,把我们拖了出去。
“就这点本事,连我的保安都搞不定,还特么放话要罩着我的场子?滚回去再混个几年再来吧。”
经理姓孙,孙冲,原来是行里人,后来转白了就开了这个酒吧,华舞酒吧。
可以说,我们第一个选择的目标就错了,孙冲既然在道上混过,绝对有着他自己的路子,我们这样直接跑过去,不是找踹是什么?
孙冲的外号是豹子,原来在我们这个县城也是个出了名的狠角色,手底下有不少的兄弟,有的还在继续混着,有的人留了下来跟着他开了这个华舞酒吧,有的回家了娶妻生子。
“小白,这尼玛就是你选得场子?”曾红擦着红药水,疼得直咧嘴。
“曾红,我不是没好好打听嘛,只知道这里没人看,我就告诉你们了。”小白就像是做错了事儿一般,把头低着。
“不行,好不容易找到一个没人看的场子,我们没理由不去拼一拼。”曾红一咬牙,把手里的红药水往床上一丢,“走,既然他不答应,我们就去闹点事儿出来。”
闹得华舞的生意做不成,但是又不能让华舞酒吧的老板发现。这个事儿说起来难也不难,难的是孙冲有黑道的底子,抓到了我们会很难受,不难的是,随便找几个人去砸了他场子,他就做不成生意了。
富贵险中求,畏首畏脚做不成大事。
当天晚上我们就找到了人,给了钱让他们去砸场子。其实找人很简单,很多人没跟这老板的,没来钱的路子,为了喂饱自己的肚子,他们就会去砸,更何况,只是砸个场子,我们给2万,这价格已经很高了。对于很多人而言,一万,就能把人给打的残废,下不了床。
晚上11点,正是每个酒吧生意最好的时候,华舞酒吧当然也不例外。
男男女女,相互搂着,从酒吧进进出出。找一夜*情的,放松发泄的,纯粹的和朋友一起来喝酒的,在酒吧里屡见不鲜。
我们不知道情的那个人是怎么办到的,当天华舞酒吧就关了门,只不过他们来找我们拿钱的时候,满身是伤,他们说,得加钱,差点把他们自己也给折进了那个酒吧里面,里面的狠人有点多,不过他们更狠。
很多人为了钱,都会不要命,这也是被逼得没办法了,吃社会饭,虽然来钱快,但是那是对高高在上的那些人而言,对我们这些最底层的人来说,根本就没多少钱,很多人出来混了,还是在啃着父母的血汗钱。
做完这些,曾红拉着我们,说,先回租房里躲几天,孙冲不是傻子,绝对能想到就是我们干的,他不可能被砸了场子还不吭声。
我问曾红,我们不就是摆明了要去砸场子吗,为什么又要躲?曾红就骂我傻,被抓到了还不是个死字写在脸上。
想了想,我怎么也想不到里面到底有着什么,我笑了一下,就说,我相信我哥,我哥不会坑我的。
就在我们准备在家躲两天,然后再找个机会去砸一次场子的时候,孙冲不知道什么时候找到了我们租房这边来,来的时候,孙冲身边带了一个人,是个年轻人,长得有点阴柔,但是那一双眸子,让人有点颤抖的感觉。
“昨天晚上的事情,是你们找人干的吧?”孙冲进来就开门见山的说道。
“哥,我们哪敢呢,这道上谁不知道赫赫有名的豹子啊!”曾红笑着给孙冲递上去一根烟。
孙冲接过烟的时候,接的有点理所当然,等到我帮他把火点上,孙冲突然话锋一转,“草泥马的,砸了我场子,看来我是这两年没露过脸,让你们这帮小崽子都敢欺负我了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