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家,我们没去医院,现在这个时间点,我们可不敢去医院,医院那里平头男的人一定在那守着。
平头男吃了这么大的亏,一定不会放了我们的,道上的人讲究的就是有仇报仇,有恩报恩,只要平头男一天不死,我们就没可能好过。
或者说,还有一个方法,那就是彻底把平头男给整服气了。
我和曾红把牙齿咬的紧紧的,晓姐坐在一边给我们上药,云南白药倒上去,我就疼得差点大叫出声,死死的咬住自己的牙齿。
这比刚刚清洗伤口的时候还要疼,曾红的样子也不好受,云南白药是刺激性很强的药物,虽然治疗刀伤的效果比较好,如果有下次,我一定不会傻逼的这样直接把药给撒上去。
敷完药,晓姐就开始帮我们缠着绷带,晓姐的手很巧,缠的和那些护士一样好看。
包扎完,看着在继续为曾红包扎的晓姐,我说,这就是你的目的吧,想要小白把你从里面捞出来?
我的话音刚落,晓姐突然就哭了,她有点语无伦次,她说,我真的不知道会成这样,对不起,对不起。
曾红也扭头看着晓姐,“这次我们帮你,你明天就离开小白吧。”
我们并不担心小白会听见,小白也被打的不轻,现在正在房间里休息,就算小白听见了也没什么。
忽然没由来的,我对这个晓姐就是一阵厌恶,利用小白把自己捞出来,可真是打了一手好算盘,我们现在三兄弟能成这样,全部是拜她所赐。我觉得恶心,恶心的想吐。
晓姐哭着说,说她是真的喜欢上了这个年纪小了自己不少的男孩,她以后一定好好的对小白,让我们不要赶她走。
我让晓姐别那么虚伪,到了现在还不肯承认,我说,小白没什么值得你骗的,要不这样,我们把所有的钱给你,你跑得越远越好,最好让小白找不到。
晓姐不说话,在那儿哭。
曾红也说给晓姐钱,让她走,让她别缠着小白了。
“哥······”小白不知道什么时候从房间里面走了出来,他一脸的落寞,看了晓姐一眼,又看了一眼我们,“你们刚刚说的我都听见了,其实我知道,我从那个平头男找上我和晓姐的那个时候我就知道了,但是我心甘情愿被骗。”
晓姐哭的更厉害了,我使劲的吐了一口唾沫,我说,我去抽根烟,冷静一下。
走到阳台上,我望着远处闪烁着霓虹灯,吐出一团团烟雾,烟雾有点熏,让我的眼睛有点泛红。
我怎么就遇到了这么一个傻兄弟呢,被人骗还心甘情愿的,就像是一个傻子一般。不过很快我也就了然了,如果小白不是这股子傻劲儿,我和曾红可能也不会和他走在一起,他不傻,也不会跟着我们来到这个现实的吃人的城市了。
一根烟抽完,我在阳台上站了一会儿,我听见客厅里面,曾红和小白的争论声越来越大。
我突然很厌烦这种感觉,这种为了一个女人兄弟就撕逼的感觉,就好像是陷入了泥潭一般,你不帮我,我不帮你,谁都把腿拔不出来。
“你特么的就是和轩子的关系好,他是最先跟着你的,草泥马的,我算是看明白了,我可有可无对吧,老子走行了吧?”小白大声的吼着,双眼通红,脸色狰狞。
曾红张着嘴不说话,原来准备好的话也给咽了回去。
“小白,你这样说是在怪曾红?”我的声音有点嘶哑,刚从阳台走回来,听到小白的这句大吼,我不是愤怒,而是心痛,“为了一个女人,还是一个利用你的女人,你特么对着哥说这样的话,你脑子被驴踢了是吧?”
我的声音越提越高,到最后,几乎是用吼出来的,“我们不为你好,会他么的跑去砍人,搞的自己成了这逼*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