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的伤很重,曾红足足养了一个星期才能下床走路,能下床走路了,曾红说,我们回去吧,不能在麻烦别人了。
我看了一眼曾红,又看了一眼站在一旁有点不舍的李玉清,“要不你跟着我们一起走吧?”
“我还要赚钱,没有钱我的弟弟生活费都没着落了,反正距离的很近,想我了直接过来就是了。”
李玉清很穷,很穷,因为她的钱全花在了他的弟弟的身上,私人贵族学校,一年的学费就是几万了。所以她无时无刻都得努力着,不然下一顿在哪她都不知道。
曾红抽着烟,他说,如果那个平头男知道是你救了我们,他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李玉清摇着头,她说自己不怕,原来这么苦的日子都走过来了,再说了王辉也不敢真的拿她怎么样,他还得靠她赚钱。
我给你钱,你跟着我走。曾红说。李玉清还是摇头,她笑了笑,吸了下鼻子,她说,如果你们真的把我带走了,你们就不怕报复吗?
怕,谁不怕?但是王辉(也就是平头男),与我们之间早就成了势不两立的局面,我们能成这样,全是拜他所赐,所以我们早就已经注定不能和平相处了。
想到这儿,我丢下手里的烟头,看了曾红一眼,又看了李玉清一眼,我说,跟着我们走吧,我们给你钱。
李玉清听的有点动容,但是最后一点自尊告诉她,跟着走了,拿着我们的钱,这和被包养没有任何差别。
最后李玉清还是没跟着我们走,她说,她救我们,只是想还上一个人情,没别的意思。
李玉清所说的人情就是我第一次带她回去的时候,多给的她800块钱,解了她的燃眉之急。我不知道我当时一点同情,多给了几百块钱,竟然救下了我和曾红的一条命。
曾红走的时候,跑到远处的取款机取出了整整一万块钱,他悄悄的在李玉清的床上放下了一万块,红着眼睛,他说,走吧,等我们把事情解决了,就回来。
我们回去的时候,很小心,虽然过去了一个星期,但是我们不知道王辉那边到底怎么样了,娱乐街就这么大,我们出现必定会引起他的注意。
一路有惊无险的回到房子里,曾红坐在沙发上,他说,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等几天我们就去弄了王辉。
至于怎么弄,曾红说还是老办法,抽个机会做了他。
一点关系都没有,曾红的老爸曾钦生又不会管,如果我们真在这人生地不熟的城市杀了人,可能我们依然的混不下去,依然得跑路。
我当时听到这个打算的时候,连忙的摇头否决,我说,杀了王辉,我们也在这呆不下去。
曾红笑了笑,他说,我们手里还有4万块钱,足够买下一条人命了,说到底这种地方,还是亡命之徒比较多。
他还说,是找机会做了王辉,不是单凭两个人蛮干。娱乐街混乱的势力,就是我们的机会,只要借势,事情闹得越大越好,到时候所有人都会动,然后再死了人,谁会知道是我们干的?
听着曾红的计划,我觉得可行,只是具体的实施,只要走错了一步,我和曾红就会成为众矢之的。
讨论了很久,我和曾红才最终确定了到底该怎么办,那就是借势,借着别人的势灭了王辉。
抽着烟,我们有点放松的躺在沙发上,长达一个星期提心吊胆的生活,让我们的神经每时每刻都处于紧绷的状态,我怕李玉清会和雪姐一样出卖我们,我也怕王辉找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