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着曾红看了良久,我才幽幽的叹了一口气,点燃一根烟,深吸了一口,我说,你这是在想让我原谅你吗?
曾红点头,他说,是的,我不想看到我们兄弟拔刀相向。只要你们肯交出那批货,我可以做主给你们让出三成的利益,而且还不会动你们三个人一根毫毛。
我又问他,怎么,这算是施舍吗?曾红没有反对我的说法,他吸了一口烟,说,我说过,没有由来的施舍,我并没有义务去帮你什么,帮你的前提是你得对我有用。只要你让李玉清彻底的绝了对你的那份心思,我什么都答应你,更何况我欠你不少。
说到底,还是因为一个女人,不过乍一听到曾红嘴里的话,我有点不解,难道说,李玉清喜欢我?而我又有什么值得她去喜欢的呢?我想不通,但是我不认为喝了这么多酒之后,曾红还会拐着这么大的一个弯子来骗我。
随后,我便是出奇的愤怒,是的,就是愤怒。到了现在曾红还在算计我,难道我真的就比不上一个风月地出来的女子吗?
“行,我可以答应你,但是记得你说的。”说完,我就直接走出了包厢,根本不管曾红坐在那儿。
曾红在叫我,但是我没理,我觉得没意思,说的大义凛然,其实就是心里的那些龌龊不好意思说出来罢了。曾红变了,变得不像是原来的兄弟了,或者说,我和他根本就是两个世界的人。
走出来的时候,我的拳头捏的紧紧的,我生气,但是无可奈何。我不解,但是这就是事实。
变了,变了,全都变了。
后来我们三聚在一起的时候,那个时候长毛死了,江白也落了个残废,只有我还好好的站在那里。心里恨,但我又无能为力。曾红对我说,如果那天在包厢的时候,我没答应的话,我的下场和长毛他们一样。
我就说曾红心太狠了,迟早得遭报应。但是曾红没当回事儿,他只是说了句,成者王败者寇,话事人永远都只是赢的那个。
只是这其中发生了不少的事情,让我也慢慢的看淡,就连长毛的死,我竟然也显得无动于衷,不然我不会再次回到曾红的身边。
那时候,身边的兄弟都会叫我一声王哥,很风光,但是那个时候我的手上已经沾满了太多的鲜血,就和小白说的一样,一将功成万骨枯,看淡了就好了。可是长毛的死,江白的残废都是我间接造成的,让我夜里时常会做噩梦。
可是在白天,我就又会是那个风光的王哥。
走在路上吹着冷风,以后的事情我当然不会知道,但是现在快要临近过年了,老妈没我电话,我也没脸打电话过去。我怕我妈知道我现在做的事情了,又会骂我,又会哭,我妈一哭我就没办法了。
我发过誓的,没混出个人模狗样来,我不会回去。
路过一个银行的时候,我想了想进去给我妈打了2000多块钱,又让郭梦娟给我妈发了个信息。
这大半年下来,郭梦娟去过我家,她说我妈挺中意她的,还让她做我媳妇。然后郭梦娟就如同得到了圣旨一般,当夜就给我打来了电话,然后让我赶紧给她的交代。
我妈问起过我在哪儿,过的好不好,当时郭梦娟说,过的挺好的,一个月3000多呢!这话出口,可把我妈给乐坏了,然后我妈又问,我为什么不给她打个电话。
郭梦娟没答上来,而是找个理由搪塞了过去。
听到这些,高兴感到幸福的同时,又带着思恋还有落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