厉珹弯腰手伸向前,眼下的双脚却突然不见,一抬头,哪还有什么妙人儿?
“厉珹”一只柔荑玉手轻拍他,回头一看,身后的人穿着白色轻纱缀银丝绣线长裙,一头软发在两侧各抽一束编起挽在脑后,面容精致清冷、肤若凝脂、体态轻盈,如刚下凡的仙子。
厉珹眼波有些动容,柔声答应。
白鹿站在远处的一根柱子后,也忍不住感慨:“好美的人!”
白鹿从不随意夸人,一旦夸了就当真是美得耀眼的。
这个女人若说与白鹿比,白鹿是可爱、甜美,她是高雅、绝尘。
若与无心比,无心又是魅惑,妖娆,两者一个是仙、一个是魔。
可能因为无心从记事就是妖女,每每见到那些超凡脱俗的女子,她都恨不得效仿,只可惜都只是东施效颦,无论穿什么衣裳,她都仿不到其一二,久而久之,对那些仙子什么的是望而生畏、羡慕不已。
之前见女人向他们走来,白鹿就趁早躲到一旁的柱子后,不是害怕,是天生的羞涩。
“你一个人吗?”仙女眼睛盯在厉珹脸上,感慨他越来越好看。
厉珹早知道她会来,只是没想到会这么晚,他眼神装作惊喜,语气柔又糯:“宁姗,你来了。”
咦~~叫得这么亲热,难道是老相识?白鹿抱着柱子歪头去看。
仙女掩不住惊喜,她轻启皓齿:“嗯,我来晚了。”
连说话声音都那么悦耳清新,白鹿忍不住嗅了嗅,也许空气都是香的吧?
厉珹口中应付面前的女人,眼神飘逸去找白鹿,看到半颗头伸出柱后,忍不住轻笑出声。
仙女见了,以为他是对自己微笑,眼光潋滟,心微颤动,脸悄悄红了,她躲开对面的眼神,生怕被他发现自己即将跃出的欣喜。
白鹿看到厉珹望向她,于是做了个鬼脸,厉珹一怔,忍不住又扬起嘴角,害得仙女的脸红了又红。
“带她跳舞!”白鹿用口型加手势。
厉珹摇头觉得好笑,这个女人到底还有没有大脑?
他皱着眉穿过仙女去看白鹿,明明邀请赴宴的人是她,要跳舞也是和她跳,怎么可能扔下她?
白鹿见他不动,以为他不明白,急得展开双手作出跳舞的手势。
厉珹觉得头疼,伸手去制止。
仙女以为他在邀请自己,当即兴奋得将手放到他的手中。
这下,他只得骑虎难下,携着仙女慢慢进入舞池。
见到厉珹两人入场,舞池里活跃的男女纷纷转出去,将那方天地留给他们。
“咦?厉总在和谁跳舞?”一个在场中逛了半天的酒鬼将手放在眼上搭个遮阳篷,还是看不清楚。
厉珹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员工们单从他的身影就能轻松将他认出,更别提此时他居然难得高调跳起了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