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着又拔起刀,朝着厉凡的眼珠就要刺去。
厉凡看着他的手势一丝没有停止的意思,当即吓得裤裆都湿了,他嚎啕大哭:“哥、哥,我错了,我告诉你,你不要吓我。”
厉珹本就只是吓他一吓,见他求饶又露出那番粗鄙的形状,将踩着他的脚拿开,眼神射到门外:“带我弟弟下去,好好清理一下。”
不知从哪里出现两个黑衣大汉,冲到厉珹面前,扶起厉凡就走,如一阵迅猛的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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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鹿眼睛、嘴巴被蒙着,手脚捆着尼龙绳,怎么都挣脱不开。
车子突然停下,那两个黑衣人也不知道为什么走了下去,不多时,有人在车外争吵。
“我说你这个小伙子怎么回事?昂!”一个中年妇女的声音,听上去是他们城市附近的郊区口音。
阿强走上前,从怀里抽出一百块钱递到大娘面前,“这是我们的赔偿。”
“哎呀呀,这可是我养了十年的老母鸡,本来留着下个月给我媳妇杀了坐月子的,你不知道啊这鸡给我家生了多少蛋,养了我家多少人,一百块钱就想把我打发了,夭寿哦!”那妇女干脆坐到地上,当场想要耍赖。
黑子见了手摸进怀中,一脸横肉看着她。
阿强使眼色将他拦了拦,走到中年老妇面前:“那行,你开个价。”
还坐在地上撒泼的妇女听了,眼神发亮,遂又装作为难的样子:“哎呀,我的鸡哪能用钱买,不过前几天张家老四那只鸡被人用车撵了,也赔了几万块,不过我这鸡可要金贵许多,那是那些野鸡能比的。”
“几万?!”黑子听了又将手摸进怀中,动了杀心,他们哥俩要是有这几个钱也不会跑来搞什么绑架的营生。
“怎么?嫌多啊?”妇女抬眉看他,脸上显出高原红:“那,你们有什么东西,给我,也成!”
说着,妇女就从地上爬起来,两大步就挨到关着白鹿的车旁。
白鹿听着车外的动静,见那妇女突然靠近窗外,她激动不已,她坐在座椅上,用尽全身力气晃动,嘴里发出“呜呜”声呼救。
妇女还以为车里有什么大牲口,想着拿来换鸡也不错,她趴在车窗上,却发觉里面什么都看不到。
“我说,你们这车里装的什么呀?这么大动静也不见发声?”妇女一边趴着窗户,一边问后面两人。
阿强用手拦住黑子早就抽出的刀子,不冷不热道:“是一头快要死掉的野猪,刚才撞到的,现在可能还没死尽,我们准备送到山上去掩埋。”
“哦,”妇女将信将疑,野猪在他们这里被当成山神,她不敢再打主意,却又舍不得这么好的讹诈机会,转过身:“那,就给钱吧!”
她朝着阿强伸出一只手,另一只手却摸向腰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