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他咳嗽声又起,囡囡不由暗恼自己过于忘形了,聊着聊着竟忘了他受了重伤。
不再言语,囡囡麻溜儿生了火,将一应器具准备妥当,这才将那‘麻沸散’拿出来。
“吃下去!”
楚寒烨:……
“怎么,不信我?”
囡囡皱皱眉头,对韩烨这态度很是不满。
看看自家小夫人,再看看她手里的那包白『药』面子,楚寒烨竟是无言以对。
良久,他终是抵不过囡囡那‘炙热’的眼神,屈服在囡囡的『淫』威之下,接过『药』面,拿出壮士扼腕的勇气,吞了下去……
苦涩的味道在口中不断漫延,好看的眉头拧的几乎能夹死苍蝇,谁能想到中了箭眉头都不皱一下的九王爷,竟然怕苦!楚寒烨倏尔有些后悔,自己着实不该屈服在小夫人的美『色』之下。
“嗯,没水,将就一下。‘大丈夫不拘小节’,你做得很好。”
囡囡迟来的‘关怀’好像压死骆驼的最后一根稻草,已然将脸憋成猪肝『色』的楚寒烨终于在囡囡的‘关怀’之下,成功晕了过去……
‘竟是比当初姚曼烟晕得还快些,看来这次下的剂量大了些,啧啧,亏我以为你意志力强,如今看来,倒是高看你了……也罢,昏过去好,昏过去,少受些罪。’
囡囡又替楚寒烨『摸』了脉,确定晕过去无疑,腹诽一通,这才那把不堪重用的剪刀,沿着箭尖刺入的地方豁开一个口子。
指尖用力,那月白『色』的长袍便被扯成两半,纵横交错的伤痕花一样地横亘在楚寒烨的背上,看得囡囡不由倒吸一口凉气。
手术在即,囡囡不敢多想,将那手术刀以烈酒浇灌又在火上烤了,剜去箭尖周遭的腐肉,又撒上阿娘给她秘制的金疮『药』,又将伤口包扎过,这才微微松了口气。
原本她银针都备好了,以防不时之需,只虽她对罗家心存偏见,却也不得不承认,这金疮『药』是极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