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谢你,真的太谢谢你了,还好有你帮我,不然……”老婆婆很激动,握着文绮丝的双手一直谢不停,弄得文绮丝乱尴尬的。
文绮丝胀红圆脸,想抽手又不好意思,被紧握住的双手,感觉有点烫,脸也燥热热的,实在不习惯和人这么亲近啊!
文绮丝坐在赖婆婆的新家里,环顾这十坪大的阴暗客厅,客厅堆满纸箱跟杂物,空气充满霉味,天花板跟墙壁是斑驳的油漆跟壁癌,想到老婆婆卖掉画以后,可以脱离窘迫的地方,文绮丝觉得,纠正黄圣雅的错误,重新鉴定是对的,虽然也不能说完全没有私心……离开前,文绮丝交代婆婆:“只要把这个鉴定报告给制作单位,可以请他们找第三方的鉴定专家,重新验画,我已经在报告上陈述几项真画的证据,这幅画的完成时间是在圣祖仪五十七岁时,这一年,他因骑马不慎,摔断右手,所以在这一年七月中的画作,都是以左手完成,因此线条上会跟过去有点不同,应该是这个缘故造成黄老师的误判。”
“唉,差一点,这么珍贵的画就没了。”
“婆婆可以请制作单位替你在报纸或节目旁,打出更正启事,之后你再透过艺廊卖掉画,我相信收入绝对会在八百万以上。”
“可惜我的房子已经被法拍掉……这个制作单位太可恶了,这么有名的节目也不仔细鉴定,害我……”婆婆声泪俱下。
文绮丝说:“要拜托婆婆一件事,对制作单位一定要隐瞒我的身分,我不想曝光,千万不要透露我的名字。”
“当然,我一定保密。”
文绮丝起身离开,婆婆跟在她后面,送她到门口。
“你的脚怎么了?”赖婆婆发现文绮丝走路缓慢,还一边揉敲着大腿。
“前几天跑去爬山,这两天腿好酸。”
“我有很厉害的贴布,等一等,我拿给你。”老婆婆冲进屋内,狂奔出来,塞了一大包酸痛贴布。“一定要贴,这样明天就好了。”文绮丝抱着酸痛贴布返回社里,马上奔到厕所,给小腿肚贴上两大片,同时不忘喃喃诅咒凶手。
“全都是他害的!”
手机铃响,一看到来电者,文绮丝狰狞的表情瞬间洋溢着喜悦,她接起电话,口气温顺地喊:“学长,”
“都毕业多久了,怎么还老是叫我学长?”吴志远笑着说,他的声音听起来中气十足,他温柔道:“以后直接叫我志远。”
“喔。”志远……不行啦,这样好亲昵喔,呵呵呵,文绮丝脸红了。
“今天下班有事吗?”
“我会过去餐厅啊,晚餐想吃什么?我带过去。”
“你不用过来,我今天轮休,下班后可以陪我去买衣服吗?我想买一些衣服,需要你给我一点意见。”
“好啊、好啊!”这样算约会吧?呵呵呵,文绮丝心花怒放,小鹿乱撞。
“我昨天领薪水,想请你吃饭,平常都是你弄便当又带晚餐的,你想吃什么?我请你。”
“好。”一起吃饭,没错!这是约会!文绮丝好兴奋,马上把腿的事忘得一干二净。
上官寒澈整个下午都在医院,医生安排他做一连串检查,确认他适不适合捐肾,离开医院后,天色已经暗下,他到餐厅用餐,没看到吴志远上班,问员工,才如道今夫吴志远轮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