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济善堂在河阳的第一家分店,也是济世堂进驻河阳的标致,所以无论从地段、规模还是装修上来讲,都是极佳。
梁罗的爷爷梁明徽,也就是现在济善堂的当家人,亲自到场主持开业典礼,他身旁站着一众济善堂的徒子徒孙。
梁罗作为梁家的长孙,自然也在。
“凡今日进店者,看病抓药,一律五折!”
梁明徽中气十足,接着咔嚓剪断红绸,开门迎客。
“墨小生?”
看到墨小生后梁罗颇有些意外。
“我来抓药,怎么,不欢迎?”墨小生笑道。
“欢迎。”梁罗语气冷淡。
“小罗,这位是?”这时梁明徽正好走了过来。
“哦,爷爷,这就是我上次跟您说过的墨小生,就是他医治好了郑老的怪病。”梁罗瞥了墨小生一眼,还是有些不服气。
梁明徽一听顿时来了精神,说道:“小友,听我孙子说你医术高超,而且还能施展问命针法,老头子我仰慕不已,不知道小友今天能否也展露下医术,让老头子我也开开眼?”
梁明徽这番话讲的极有技巧,听起来像是在捧墨小生,但实质上多少带着一些挑衅的意味。
济善堂这么多年名声在外,从来都是中医界的标杆,还未曾输给过谁,没想到自己最得意的孙子竟然被墨小生给压了一头,梁明徽心里自然多少有些不服气。
虽然已年近古稀,但仍旧有些争强好胜,尤其是在中医学上。
“梁老过奖了,我只不过是稍懂一些医术而已,哪里敢在您老面前卖弄。”墨小生闻言,自是知晓梁明徽的用意,急忙推脱。
殊不知他这番自谦的话,在梁明徽听来,更像是一种自大。
“年轻人果然盛气十足,正好我们药店门诊部今天来了不少病人,我们不妨借机切磋切磋,就当互相学习了。”
说完梁明徽直接一伸手,做了个请的姿势,示意墨小生进侧堂的门诊部。
“这,我是来买药的啊。”墨小生一时间有些为难,他来这里是为了陪魏旭来买药的,如果真的在这里坐诊,那岂不是太浪费魏旭的时间了。而且如果自己输了的话,必定会遭到梁罗等人的耻笑,赢了吧,又会扫了梁老的面子,毕竟人家今天开业呢。
但现在梁明徽坚决的态度,似乎不容自己拒绝。
“墨老弟,你就亮一手给他们看看。”魏旭也在一旁怂恿道,似乎也十分期待。
墨小生的医术他见过,年轻一辈中的翘楚,确实担的起神医两个字,而济善堂的梁老爷子则是中医圈公认的巨擘,他们两个比医术的话,定然会是一场好戏!
周围的人听说梁老要跟一个年轻后辈比试医术,也不禁翘首以待,当然,在他们心里梁老肯定稳赢。
“怎么,墨小生,你怕了吗?我爷爷跟你比确实是欺负你,这样吧,我替我爷爷跟你比,你要再不敢应战,那就说明你是个只会装神弄鬼的庸医,就请你以后退出中医界,别再害人!”梁罗突然站出来咄咄逼人道。
上次输给墨小生后,他一股火气一直憋到了现在,很想利用这次机会打一个翻身仗。
梁明徽也没阻止,算是默认了,他相信梁罗能赢,听孙子描述了上次墨小生给郑老治病的过程,他感觉墨小生倒更像个神棍。
“好,那我便与你切磋切磋。”被梁罗一激,还有魏旭的意思,墨小生思量间便张口答应了下来。
跟梁老比墨小生还会有些顾虑,但对待梁罗这种傲慢自大的人,墨小生觉得没必要给他留面子,既然他要比,那自己便跟他比!
一听有热闹可看,药店里的一众人药也不买了,纷纷挤到了门诊部。
因为门诊部空间有限,好多人只能挤在外面,伸着脖子往里看。
梁罗和墨小生分别在诊桌的两侧坐下,接着便开始替病人诊疗。
第一位接诊的客人是位三十来岁的男子,坐下后没有说话,张嘴指了指自己的喉咙,只能发出啊啊的声音。
墨小生只瞧了一眼,便低头开始写方子。
梁罗还在给病人把脉,皱着眉头冷声道:“脉不把就能确诊,你当自己是神仙吗?”
“这点小病就要把脉,你是笨蛋吗?”墨小生不紧不慢的回答道。
围观的众人不禁发出一片哄笑声。
“你!”梁罗气的瞪了墨小生一眼,“那你倒是说说,他得的是什么病,该用什么方子。”
“咽中伤生疮,说不出话,咽喉局部有红肿破溃及分泌物,应该是先前烫伤或者被异物戳伤所致。”墨小生头也不抬,继续写着方子。
闻言那个患者一下把手从梁罗手里抽出来,一边啊啊叫着点头,一边不停的冲墨小生竖大拇指。
梁罗面色铁青,没错,墨小生说的很对。
起初他也看出来了,但他为了保险起见还是把了下脉,怕误诊。
没想到墨小生眼光如此毒辣,不用把脉,一眼便能辨别出病人的症状。
梁罗不敢怠慢,急忙开了一个苦酒汤方,往前一推,才发现病人早就拿起了墨小生的方子,跟他开的方子一模一样。
病人一边起身,一边连连对墨小生竖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