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

燕赤霞对着身前一指，百剑齐飞，一瞬穿过弥漫的烟尘，落在其后的树根之上。

砰砰砰！

咔嚓嚓！

顿时，一连串树根断裂的声音响起，身周重力急速消减，宁采臣抱着聂小倩艰难的站了起来。

燕赤霞面露喜色，但很快收敛。

噗通！

林中一道妖异光芒爆出，伴随着一抹金色，原本断裂的树根眨眼恢复，刚站起的宁采臣抱着聂小倩就又倒在了地上。

“老妖，你竟然自爆内丹，你真的疯了！”燕赤霞须发漂起，惊声道。

咻！

树根盘动，撞击在百剑之上，百剑归一，倒飞而回，燕赤霞抬手接住，嘴角吐血，深吸一口气：“你这是要逼我拼命啊！”

“罢了，罢了，罢了！”

连道三声，燕赤霞一咬，手指伸到嘴边，咬破，全部法力冲入之间，随着鲜血点在掌心：“乾坤借法，我借，我借，我借...”

一声借，脸色就白上一分，两声借，脸色煞白，三声借，脸上已经没了人模样，惨白如鬼不见一丝血色，比地上的聂小倩更像鬼了。

与之相反的是他手中的鲜血化就的太极图上逐渐弥漫着一股刺破一切的锋芒。

“老妖，看我天地无极，万剑破空。”燕赤霞掌心一推，宝剑腾空而起，瞬息一剑化万剑，组成剑气长河，浩浩荡荡的朝着不停盘动的树根冲去。

咔嚓嚓！

咔嚓嚓！

顿时，一连串清脆的碎裂声响起，树根被破，颜色快速百年的灰暗，树妖姥姥灵魂飞出，身体之中显出一点金光。

咻咻咻！

万剑不绝，直直的朝着老妖灵魂打去。

砰砰砰！

万剑冲击，树妖灵魂逐渐变的暗淡，虚幻的程度更高，脸上原本疯狂至极的表情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抹茫然。

“怎么回事？发生了什么？”

树妖姥姥初时还没反应过来，一瞬后，身上的剧痛让她想起了之前发生的一切，不觉脸露绝望，心中充满怨毒，不敢，愤恨。

“黑山老爷救我！”树妖姥姥感受着自己身上快速消散的妖力，不由大声喊道。

“黑山！”闻言，燕赤霞顿时色变，这树妖竟然和黑山老妖有关系！

他听过黑山老妖的名头，乃是人间最为顶尖的大妖之一，其实力远在树妖姥姥之上。

别说是他现在已经拼过了，一条命只剩下半条命，就是巅峰期，他也远不是黑山老妖的对手。

“书生，带着那女鬼赶紧跑，我给你们断后！”燕赤霞咬牙，对着还躺在地上的宁采臣大声喊道。

“什么？”宁采臣一愣：“不是已经打败了那老妖了吗？怎么还要跑？”

“是因为她口中的黑山老妖吗？”宁采臣说着，又有些不解：“我们为什么要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