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亲大姨,您这还年轻的很,怎么能说老呢?你就借我一个胆子,我也不敢忽悠你老人家啊……”看他家大姨明显不信,蒋光良只好各种保证。
“不敢忽悠,嘴上这样说的好听,可是明明就在说着不可能的事儿?别说时间上根本不允许,就允许,小邵也不是这么没有分寸的人。一个整天进出医院的人,一个整天和病毒接触的人,她能去别人家照顾孩子?”不管也家外甥怎么说,任红梅是越想越觉得不靠谱。
“正常情况是肯定是不能,但这个孩子比较特殊,他爸爸是个志愿者,在帮我们患者运输药物的过程中不慎出了车祸,现在正在急救中心治疗康复,他的妈妈,正在抗疫一线和病毒做斗争,并不知道家里发生的事情。为了不让她担心,小邵和另一个志愿者就决定向孩子妈隐瞒这个消息,并在征得孩子爸的同意后,由他们来照顾孩子。您说的情况,他们也充分考虑了,每一次去人家之前,都经过了专业的消毒处理。最近,更是在我为他们听音,确定肺部没有问题后,才放心过去的……”既然已经说了,蒋光良便决定说的清楚明白一些。免得他家大姨一直心存疑虑,以为自己是在忽悠。
“是这样啊,那可辛苦她了。是帮咱病房的人送药吗?不是都人家家属送到楼下,你们派人去拿就行了吗?”听她家外甥言之凿凿的样子,任红梅已经信了个七八份,但转念一想,还是不应该啊。患者的东西,人家家属就送过来了,还用他们找志愿者去运送吗?
“具体我也不是很清楚,因为事情发生在我来之前。据说是哪号床的家属在外地,没办法把她需要的人血白蛋白送过来,只能送到哪个加油站。小邵没办法,就只好请当地的志愿者帮忙去接一下货送过来。结果那个愿者在回来的路上遇到了一个酒驾的司机,使了劲的想躲也没有躲过……”虽然当然的事情蒋光良也只是旁听邵凌源和两姐妹的对话得来的,但是基本上也能复原个七七八八。
“遇到酒驾的了,这个怎么说呢,怎么好人没好报呢?那人现在怎么样,不是很严重吧?”这年头总有那么一些人,自己不要命还要拉上无辜的人。喝了酒还要跑到路上横冲直撞,简直就是蓄意杀人。听了这样的事情,任红梅觉得自己的心各种突突起来。
“还好他临危之际,紧急自救,头部没有伤到,只是手和腿有部位发生了骨折,这已经是不幸中的万幸啦。”幸好只是伤了筋骨,如果伤到头部,后果将无法想象。邵凌源、于天齐要一直为此自责不说,两个人肯定还从此抻不开,也扯不断了。
“那还行,那还行……刚才你说人血白蛋白啊,咱们屋好象就8号床这段时间用了那个药,她家不本地的嘛?”听说人没事,任红梅这心也落了体儿,不过仔细想了想,好象这8号床当地的呀,怎么还连个药都没人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