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邵妹子,给你听个声音,猜猜这孩子哪儿来的?”接过邵凌源递上的那碗中药,黄细细直接放到了桌面上,然后神秘兮兮的拿出手机,来了一小段录音。
“这还用说嘛,当然东北的呀。”虽然那段录音是有噪音的,效果不是很清楚,但是做为一个东北人,邵凌源很容易的就捕捉到了那份熟悉的腔调。
“确定吗?你再听听。”黄细细说着,又继续放了一句。话说,对于这样魔性的声音,她也很难以置信。
“虽然,声音不是很清楚,但是我还是认为百分之九十九是东北腔。”身为一个东北人,邵凌源觉得自已不至于连乡音都听错呀。
“哈哈,你瞧瞧你,怎么就这么确认,你这么一确认,你家姐姐我就输了。”见邵凌源又明确的说了一遍,黄细细只好认输。不过输的挺愉悦,还特意用邵凌源的常用语言调侃了一句。
“啊?什么意思?我是不是说错了什么?”黄细细突然冒出的这么一句,把邵凌源给彻底弄懵了。什么输了,赢了,所以她的输是因为自已刚才的判断吗?可是那腔调真的是东北的,没差啊?
“没错没错,是我低估了幼伢的学习能力,还以为他和我吹牛。怎么可能这么几天,就会说东北话,而且还敢说连东北人都听不出来……”虽然输了,但是黄细细输的很骄傲。话说她家伢子还真是牛啊,连小邵都给蒙过去了。
“幼……所以说,你刚才是和你家宝宝打赌,看我能不能听出他的腔。可是小家伙这腔真很正啊,所以这是和谁说的,学的简直太好了!”虽然黄细细表述的还是比较凌乱,但是邵凌源还是听清了重点。
“对呀,是和我家幼伢在打赌。他说和东北来的一个护士哥哥学了东北话,不但他,他的好几个病友都学了,没事儿他们几个还PK一下,让那个哥哥当评委,看谁学的象呢。他还说哥哥经常表扬他,别看人小,但是学的特别好。竟然还特别好,可真是出了奇了!平时老师让念个课文都费劲的家伙,竟然几天时间就把一个地方的方言学这么好!”也难怪黄细细不信,他家伢子习惯性调皮,真的不是一个爱学习的小家伙。
“这大概就是人们常说的,兴趣是最好的老师吧,小家伙喜欢这个,自然就想学。喜欢学,所以自然学的快。”对于这个问题,邵凌源也有那么一点点感触。好象当初,刚开学不久,整个宿舍就她和语同这种腔调了,而且有时候还比她们俩个更东北。而她也想学点人家江南人的吴侬软语,却无论如何也学不来。
“有兴趣是其中一方面,而且东北腔太有特点、太有感染力也是一方面。有时候不需要刻意的模仿,听着听着就来了。我也是这几年毕业之后一直接触本地人,又恢复了一些,不然当初也是被一哥们感染的半个东北腔。”听了他们的对话,同样深有体会的裴恩愿也加入了对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