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许雁开昨夜的表现,岑青挺满意的,深深觉得在不久的将来就能完成报恩,回到云砀山继续修炼了。
当然,这段时间在凡尘俗世里他也有许许多多的收获,不管白天真之前说的什么锻炼意志,磨炼心境是忽悠人还是真的,他确实感觉到自己有提高的。
经过这件事情,许雁开也老实做人,不再肆无忌惮,虽然该吃的吃,该买的买,但不会嚣张的拿着一叠银票当扇子扇风了。
春风和熙,吹在人身上像是情人柔软的手,许寒柳不愿意待在马车里闷着,带着帷帽坐在车辕上,让马伯教她赶马车,兴趣盎然。
有点泄气的白天真还是妥协了,谁让他喜欢上的是岑青,这个好似有很多小心眼,实际上憨的一批的笨比蛇精呢。
真是造孽,造孽啊!
白天真幽幽的叹了口气,看向岑青的眼神变的哀怨起来。
岑青坐在他的右下手,对于某人的炙热目光是非常有感觉的,他既想问问他老盯着他干什么,又不想听他说一些肉麻的话。
毕竟,他严重怀疑白天真最近陷入了发春这个尴尬难言的情况里,谁都知道那个啥上脑的时候是会做出一些不由自主的事情。
他很同情他,但也不能献出自己,成全别人吧。
再说了,还有许家兄妹跟马伯在呢,不克制住是要被发现马脚的!
“夫子,我有一个问题一直没想明白。”许雁开捧着兵书问道,时不时拿出来研读一下。
“哪儿?”白天真把目光转到左边,许雁开凑过来指着书上某处低声念着。
岑青这才松了口气,挪到车门边,撩起帘子探出头去。
“外面还有位没?”
“没了。”馨儿指了指,“就这么宽的地方,幸好我跟小姐体量小,不然还坐不下呢。”
“要不你进来休息休息,我陪着许小姐?”
馨儿摇了摇头:“我家小姐当然是我陪着,青青姐姐去陪白夫子呀。”
有时候馨儿对岑青是有一种危机感的,自从岑青来了之后,许寒柳嘴边经常是青青长,青青短,就连上次去围场都没带她!
岑青扁了扁嘴,他陪着白天真干嘛?大眼瞪小眼吗?
京城在临安城的北面,马伯驾着马车沿着官道走,一路都是坦途,官道上的车马不少,或质朴或华丽的马车时不时汇入,岑青猜想,里面肯定有几个是跟他们一样上京赶考的。
中午在镇上落脚吃饭的时候,马伯去打听了,无论是今天走还是明天走,到下个城镇都有两天的路程,中间尽是高山狭路,只有一家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驿站供人休憩。
“今晚要歇在驿站了。”马伯忧心忡忡,那么荒凉的驿站可不就是坏人为非作歹的绝佳之地。
“无妨,有我在。”这次白天真没有什么想要检查许雁开的闲心,他听着那地觉得不仅有坏人,说不定还有妖魔鬼怪。
在山头吞尽最后一抹阳光的时候,白天真等人刚好到了驿站门口。
跟想象中的不一样,这座驿站建的还挺大,院子里能停下七、八辆马车,眼下院子里已经满了,驿卒热情的过来指挥他们在外面的空地上停好马车,并告知今天客人很多,只有一间屋子了。
不管三七二十一,许雁开先交钱抢了下来,至于六个人怎么睡一间房的问题,等会再解决。
“这荒山野岭的地,怎么这么多人啊?”许寒柳小声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