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安帼一个个看过来,终于意识到一些不对劲的地方,不管是户部,二皇子,还是晏州,甚至包括这一次在内的齐伯爷,这些,全都是太子的对立方。
这是一件从很早以前就开始了的,习惯性为之的阴谋。
萧安帼的瞳孔收缩了一下,为这种持续了这么久的阴谋感到心中发凉,轻呼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下来,却听到了从里间传过来的动静。
她扭头看过去,正见到李寻南一边整理着衣服一边眯着眼睛走出来,有些好笑地问道:“世子爷醒了?”
李寻南拍了拍额头,看着她说道:“你就在外面翻腾了这么久,我不醒才怪啊。”
说罢他低头看着已经被收拾干净了的案几,稍稍清醒过来,一边自己打了水一边问道:“你都看了些什么?”
“反正没看你那四仰八叉的睡姿。”萧安帼将桌子边乱成一团的卷宗一一放好,随口说道。
李寻南猛地回头看向她,怒目圆睁:“你偷看我睡觉!”
“嗯,看了。”萧安帼继续收拾。
李寻南看着她一副平淡的样子,凑过来盯着她问道:“你就没有不好意思吗?”
“……”萧安帼抬头看他,“你穿衣服了。”
“……”
李寻南权当自己刚刚什么都没说,站直了之后才突然反应过来,干嚎道:“我是问你卷宗看出来什么没有,没让你说我!”
萧安帼笑了笑,压了压手让他平静下来才咳嗽了一声道:“嗯,看出来一些吧。”
“说说看?”李寻南在她旁边的地上直接坐下来道。
“这些案子,应该都跟太子有关系,换句话说这次的宝珠失窃案,很可能也是如法炮制,是太子找人偷了这个东西,又嫁祸给齐伯爷的。”
“是这样没错,可是这些案子,不能够当做是证据。”李寻南叹了口气道。
“可是这也说明,定然不是这个陈锋做的了啊。”萧安帼拿起来画像扬了扬道,“所谓栽赃,有两种,一种,是有人买通或者是威胁了陈锋,让他去偷了这明珠,还有一种,是有一个高手,偷了明珠,藏到了陈锋那里。”
“可是知道了这一点又如何,”李寻南往后仰了仰身子,“陈锋已经死了,我们只能知道,这京城有个特别厉害的贼人,在为太子做事罢了。”
萧安帼眼眸流转,忽地笑了,看着桌子上的画像道:“可是这贼人,可不是什么都偷的。”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