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都愁眉苦脸的面对着重伤的师父,还是抱着师父痛哭一顿?我暂时还真没想好如何面对,干脆就直接装傻。
幸好苗老汉也没计较我没做饭,晚上时师父是没醒过来,倒是胖妞醒了过来,吵着要吃这吃那的,我想最后能这么快对付元翎和田大收,这妞功不可没,真正洒的是热血啊!
不过几次问胖妞倒底她血里含了什么剧毒,都被她左右言他的避过了,估计也是不想说,我也没多问。
可长生却一晚都没有回来,苗老汉一个人在寨子口那块烧了的地方坐了一晚,给我们留了一个小纸人天亮时也不见了。
第二天早上师父醒来,什么事都没有,叫我伺候着吃伺候着睡。
我跟师叔全都满足,时不时的还顶顶嘴,缓和下气氛。
可大家似乎都有默契,对于蛊林的事跟石泉下面的事都闭口不谈。
也不从问及长生和苗老汉去哪了,同样我也不问我娘跟蛊神的事情,大家一片和谐。纵边木划。
只有在晚上时,望着一片死静的蛊林方向,我心里会无比的慌张,长生就是在那时走的吧?
跟我聊完之后,下次见他要多久?
跟上次一样六年?还是说更久,或者说可不可以短点?
那元辰夕呢?
可这一切都没有答案,生活也许就是这样,你希望的事情往往在你不经意之间发生之后,你才知道这件事情原来是要在这个时候发生的。
第三天丁总开车来接我们时,直接上来就给了师叔重重的甩了两巴掌,啥都没说,扶着师父拉着我就上车了。
胖妞美曰其名要多在外面学习,好回去开发苗寨,也跟着蹭了过来,师父师叔也乐得有人给我作伴。
回到怀化之后,榆树湾已经开始拆迁了,师父也没多问啥,反正拆迁款是不会少的,只是在那房子被推倒的一刻,他整个人似乎老了许多。
住在丁总家休息了半个月之后,何老师亲自上丁总家的门,只差没有指着我们鼻子骂。
幸好有丁绍莲和周亮这两个不旷课的,我跟胖妞被迫补了近两个月的课,我才在期末考试中勉强及格,胖妞却是惨不忍睹,拼命吃了十几只鸡腿。
只是从那次洒完热血之后,这家伙却再也吃不胖了,似乎那时的胖只是被那些血充胖的。
师父的身体也每况愈下,几乎每天都靠喝着中药支撑着,慢慢的开始不大爱说话,有时一天到晚都不会开口,倒是抱着一些以前的老书时不时的扔一本给我。
我每晚都疯了一般的去翻那本ぽ针炙秘要ぼ,却并未找到半个能救师父的法子,我连给师父种蛊都想过,却又慢慢的打消了,如果他肯的话,当时苗老汉就能给他种了。
就算每天中药,他终究也没能撑过第二年的冬天,那时我竟然没有多么伤心,就连丁夫人一直抱着我说叫我哭出来就好了,可我硬是没有掉过半滴眼泪,他是不希望的吧!
我当天找了魏燕,又找了王婉柔,只想问师父在下面的情况,可这两人却都嘴死紧,我也就只能放弃了。
只是在接下来的生活中,每天早晚我都习惯性的去一下他的房间,总到那时才想起他已经不在了?或者遇到书看不懂时,头也不抬的大叫一声“师父”,却只能惹来师叔记重拍。
生活就是这样……
初中三年帮周亮给前左右桌的美女们传过无数纸条,也帮丁绍莲收过无数的情书,终究还是快要完了。
我成绩虽说平平,但升三中却可以说是稳稳,周亮有周标这个近几年生意做得风生水起的老爸,完全不怕。
丁绍莲更不用说,完完全全的学霸型。
倒是胖妞为了能考上,报了学校中考前的突击班,每晚上完课都近十点了,我只有留下来陪她。
不过也无所谓,反正每晚都要等那趟半夜的公交车。
这天胖妞补习完,已经是十点半了,这家伙还硬拉着物理老师又问了几个什么电学上的考题,我坐在窗边不停的看表算时间。
出校门要十分钟,胖妞还要去校门口吃一顿才回去就十一点半,然后她还要喝杯奶茶,然后往前走一站到公交车站牌刚好。
可那一天我们到那辆半夜公交车上,却发现原本似乎是我们俩专列的半夜公交车上面多了一个人。
一个穿着红布连衣裙,披着一头亮丽的黑发,身材窈窕,五官明明半点妆都未上却能秒杀所有电视上大红大紫的明星,只是那个司机依旧闭着眼开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