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招娣拿着小板凳过来坐下，“我也来帮忙。”

“水冷，你还是到厨房里面吧。”许清和的手都已经冻到没有知觉了，可还是在洗菜。

动作有些机械化了。

田招娣看着他的手，摇头拒绝了，“以前我在乡下的时候，也是这么过来的。”

“不过河边的水没有那么冷，稍微暖和一点。”可实际上也没有什么区别，田招娣这十几年都是这么过来的。

“偶尔能去邻居家的水井打水，那些水儿才是暖和的。”乡下也不是谁家都有一口水井的，田招娣家里就没有。

平时的生活用水都是河边拎回来的。

偶尔才会去邻居家用点。

见田招娣过来了，许清和的动作加快了不少，“嗯，我以前也是。”

小时候的记忆，许清和已经很模糊了，能记住的都是后来跟着母亲一块儿出来的。

原本一菜篮子的生菜，在田招娣的帮忙下很快就洗干净了。

“还要洗什么？”田招娣见许清和都没有把水给倒掉，有些疑惑了，“还有些葱蒜姜要洗。”

“等洗好之后，这些水也不倒，等会儿大厅要拖地的时候，还能用。”许清和节约习惯了。

田招娣也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以前在乡下用水是不要钱的，怎么用就怎么来。

到了棠记也就个把月，田招娣要做的活儿都是在外面，很少会到厨房这一边帮忙。

再且，她也知道用水费钱，每一回用水都十分小心，就怕多用了。

“这个注意好啊。”

许清和点点头，“淘米水也可以留下来，院子里面有几个盆栽，可以淋到上面去。”

“谢奶奶每天晚上的最后那几盆水都会留下来拖地的。”许清和又说了些其他事儿。

陈乐安过来了，见他们已经洗好了青菜却没有拿进去，不由得嘟囔着，“在说什么呢？”

“里面都在等着呢。”

“来了来了。”许清和忙着把最后的葱蒜姜给洗干净，“还有什么要洗的吗？”

“没了，碗筷那些，谢奶奶都洗干净了。”陈乐安回答，“就差外面了。”

“招娣姐，你到外面去摆摆桌子，很快就能吃饭了。”陈乐安拿起了菜篮子，也顾不得说其他，忙着跑回去。

慢了一会儿，师父又要训人了。

田招娣也起来了，手上有水儿，就往围裙上擦一擦，“走了，我到外面去。”

“厨房的事儿还得靠你们。”

许清和没回答，只是点点头。

大厅外。

田招娣出来的时候，柯学民已经把桌子都拼起来了，十几个人一起坐是完全没有问题的。

不仅如此，田招娣还看到了一个年轻又明艳的女人。

一开始，田招娣还以为是客人，但是她看到女人跟柯学民似乎是认识的，关系也挺好的。

“柯叔，这是？”东家的亲戚？还是溪溪的姐姐？

孙小琴是知道田招娣的，但没有想到这才多久没有见面，这就认不出来了。

柯学民也笑了，“这是我媳妇儿，你忘了？”

“小琴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