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诶，不客气。”毛若兰目送王有财家的出了厨房门口，转身往身上的围裙擦了擦手，继续忙活了。

而王有财家的拎着食盒，先放在收银台上，再去找陈海，“大爷，我已经跟后厨说了，要等上一会儿才能好。”

“你还需要其他的，可以找这家店的老板。”王有财家的指了指棠为民，“就是他。”

陈海顺着指尖看过去，点了点头，“谢谢。”

“嘿，这有什么好谢的？”王有财家的并不觉得是什么大事儿，“我在这里打工，本来就是我应该做的。”

“大爷，我忙完了要回家，下回碰见了再聊哈。”王有财家的也赶着回去和家人一块儿吃午餐呢。

想着时间差不多了，家里的两个小的应该都回来了，就怕老人家担心小的饿坏了，早早就煮好了吃，那可就浪费了她带回去的一荤一素了。

王有财家的想着毛若兰做的午餐，虽然菜不多，但胜在油水充足，看着就让人胃口大开。

王有财家的光是想一想就嘴馋了，想着回家立刻就能吃，疾步走回去。

——

豆豉蒸排骨做好之后，毛若兰热的一身都是汗水，趁着得空，赶紧到门口散散热。

蓦地又想起了王有财家的说的那个陈大爷，总觉得有些奇怪，开张以来只有卫家过来是不计较银钱，想吃什么就点什么。

唯有这个陈大爷，来了两回都是要豆豉蒸排骨。

眼下没有什么要忙活的，毛若兰想了一下，迈步出去想要看两眼，这个陈大爷是怎么一回事。

陈海来这里吃饭还是昨天的要求，他一个人坐一桌，不接受拼桌，正好今天的客人不多。

棠为民得闲就在收银台前记账，没留意到陈海这一桌有什么问题。

毛若兰出来一眼扫过去落在昨天的角落里，眯起眼看了一会儿没发现什么，转眼就去收银台找棠为民，跟他说起这件事。

“应该不会出什么问题的。”棠为民听完之后顺着视线看过去，陈海已经是一把年纪了，头发发白，还很瘦，面色看着苍白，像是久病在床。

但相比于昨天来看，好似有好了那么一点。

毛若兰端详了一会儿，没看出一个之所以来，“你留心一点。”毛若兰还是有点怕的，之前唐家人来过，再加上开张那一天隔壁的明记也来找人闹\/事。

眼下又多了一个出手阔绰的老大爷，毛若兰就怕是什么陷阱，给人一点甜头，后面就打人一个措手不及。

“人要是出了什么问题，先让人去找派出所的人过来。”毛若兰想到之前棠溪说过的，有什么事情尽管去找派出所。

别怕。

要害怕的，那也是做错事的人，不应该是咱们。

毛若兰问心无愧，没做坏事，自然是要听棠溪的。

棠为民也觉得是这么一个理，点头答应了，“行，没问题。”

尽管交代清楚了，毛若兰的心还是七上八下的，可厨房的工作还有，忐忑不安地回去了。

棠为民记着账本，偶尔抬头去看两眼。

角落里的陈海很快就察觉到目光了，看了两眼没在意，慢条斯理地吃着豆豉蒸排骨，喝着白粥，再吃两口开胃的小菜，日子滋味得很。

吃完之后，陈海优哉游哉地拿着打包好豆豉蒸排骨，慢慢地往市中心的医院走回去。

人走了之后，棠为民还是留意了一下陈海回去的方向，不过一条大街两个方向，也猜不到人是去哪里的。

只不过是瞅两眼，心里有个底罢了。

——

一中的下午。

班主任已经从语文老师那儿得知班上的同学急切地想要知道这一次作文比赛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