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乌猪踏水而过,见金蛟横飞于林,见阎王立地点卯,想活,见则立避。”
这话到底是什么意思?而且为什么写完这句话,又要在后头留下我和包子的生日日期?
想着想着,因为舟车劳顿。迷迷糊糊睡着。
一睡着又开始做梦。
梦到的还是孙萌,她依然还是凤冠霞帔,珠目含泪,张口和我说话,却发不出声音。
虽然我极力的想要控制,但在这个梦中,却总是忍不住掉泪。
而且我很惊奇的发现,到达长治县之后,梦里的孙萌竟然离我近了一点。
这种感觉非常奇怪。
从她的口型判断,她这次想跟我说的是:不要相信任何人。
这什么意思?不要相信谁?
还没来得及回味。就被包子叫醒了,他压低声音:“外面有人。”
我仔细听了听,只听到旅馆的房门外鬼鬼祟祟的的确有一个脚步声,这脚步声非常轻盈,就像是穿着布鞋一样。
我和包子面面相觑。外面那人会是谁?
刚准备开门,忽然又有脚步声传来。
从声音判断,应该有人正从旅店的楼梯上来。
我和包子顿时警觉起来。
那人气势汹汹跑到我们房门口,停了。
我们摈住呼吸。
外面非常寂静,好像那人就在我们房门外站住了一样。
我弯下身,透过房门的缝隙,见到一双皮鞋静静的站在房门外。
我纳闷了,如果是来找事的,怎么只站在外面不动?而且不是有两个脚步声的吗?怎么只看到一双皮鞋?
还没等我想清楚,外面那双皮鞋就跟见了鬼一样匆忙跑了。
我懵了。
包子望了我一眼。
我冲他点点头。他才谨慎拉开房门,正好看见一个跑远的背影,那背影穿着花衬衫,就是我们白天火车上碰到的那个。
一看就知道,这人在火车上觉得丢了面子,跟着我们下车想报复,但他为什么忽然跑了?
站在房门前,包子摸着下巴。
“不对,还有一个人呢?”包子问。
我也不知道,刚才透过门缝我的确只看到了一双皮鞋。
按理来说。两个人应该有两双脚才对,难道其中一人没有脚?
百思不得其解。
我们这间房是旅店最里面的一间,右侧是死胡同,连窗户都没,旁边的房间也挂着空牌。里头没人。
这就奇怪了。
“算了,回去睡觉。”我说。
我俩刚回去躺下没两分钟,外面又传来非常轻微的脚步声。
我火了,蹭的窜出去,把门打开。
岂料一打开,外面那脚步声又消失了,而且也没看到人。
我摸了摸胸口挂着的紧那罗神牌,紧那罗神牌也没有预警,也就是说,外面不可能是什么阴邪的东西,只可能是人。
这人怎么可能在开门的瞬间就消失?
“他娘的,没想到还是大卫科波菲尔的亲戚,魔术变的挺溜。”包子说。
现在也只能这样解释。
但谁没事儿这么干?
我们又回去躺下,那脚步声再次响起,这次我们都不管了。干脆蒙头睡觉。
翌日清晨,外面那脚步声也消失了。
我还心想外面那人是不是走了。
但一开门,门上多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的内容也很简答,就一句话:“万事小心。”
“这……”我懵了。
拿出牛皮纸袋里的那那封信,两个对比了一下。发现字迹完全不一样,才稍微放下心来。
也就是说,贴纸条这人和给我信封的人不是同一个。
“会是谁?”我皱着眉头。
包子跑去旅店找前台调监控,发现这张纸条出现的时间是在早上六点,监控里录像忽然黑了不到一秒,再下一幕纸条就被贴在门上了。
这就怪了。
贴纸条这人应该是对我们没有恶意的,想起来,昨天那个花衬衫应该也是贴纸条这人赶走的。
他会是谁?
难不成是那个文弱学生妹秦非石?
“管他的,先把事情办完早点回去。”包子背起包往外走。
我心想也是,这次在长治县我们不准备多呆,早点找到东西回去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