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已经是归墟了吗？绵绵对于归墟的认知大多都是从书本里面了解到的。可是绵绵记得，自己在无名山之中的藏书楼里面瞧见的对归墟的描述是，在海之东，不知几亿万里，有大壑焉，实惟无底之谷，其下无底，则为归墟。

八纮九野之水，天汉之流，全部汇聚在这个无底洞中，但这里面却见不到一丝一毫的水，只有无数的轻烟从那无底之洞里面冒出来，且冒出来的气息全是清灵的气息，没有任何的杂质。

可是现在绵绵看见的，这里不但有水，还有无数的轻灵之气与浑浊之气混杂，一点也不像是古书之中记载的归墟。

“这里真的是归墟吗？可是为什么和我想想之中的一点都不一样？”绵绵看着这个没有昼夜变化的地方，这里真的是归墟吗？心中有这个疑问，绵绵也不知不觉的问了出来。

小黑也是一脸凝重的看着前方两种不同气息混杂交汇的归墟，确实这里和以前完全的不一样了，“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这里会变成这个样子。”

小黑当年从方外来到这里的时候，曾经与重欢一起来过这里，那时候，这里的确是天地间仙气最为充沛的地方，可以说是万物之源，父神母神以及远古的众神大多都是从这里面出来的，所以这里可以说是天界里面的圣地，只是不知道为什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没有昼夜之分，没有纯净的仙气，且那些浑浊的气息，小黑感应出来反而有一种自己熟悉的气息，那是来自方外的气息。

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小黑也想不明白。

“这里以前是什么样子的。”绵绵其实对归墟还是很好奇的，因为在十万年前，绵绵还在天界的时候，从来没有到过这里，但依稀还记得，那时候天界之中若是有神身归天道之后，肉身都是要放入北极玄冰打造的玄冰棺之后放入归墟之中，这归墟是一切万物的伊始，也是一切的归宿。

从这里出来的神，到最后，都要回归到这里。

按理说，这里有那么多神的肉身存在，是永远不可能出现浑浊之气的。

小黑与绵绵并排站在一起，脑海中回想起了自己以前看见过的归墟，慢慢的给绵绵说了起来。“这里以前啊，权弥漫的是极其纯净的仙气，来到这里的神，心灵都是会被洗涤干净的，那时候的神若是心生了魔障，全部都会来到这里祛除心里面的魔障。”

绵绵点了点头，这些是自己也知道的，只是从来没有机会来这里见一见罢了。

“你知道吗？当年我来到这里，体内的修为被这里的圣洁气息完全压制，到了归墟这里，我根本没有办法使用一分一毫的灵气。”小黑说这话的时候，他们周围的浑浊气息竟然比之前更加的浓郁了起来，而浑浊气息加重了之后，那些轻灵之气渐渐的在缩小。

且缩小的位置，是在绵绵他们前方大概几十里外的地方，所有的轻灵之气全部汇聚在了哪里，看着倒有些像是回到那里一般。

绵绵指了那个地方问小黑，“你有没有发现，那些轻灵之气似乎是在躲避那些浑浊之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