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了七个月以后,怕是会更加艰难。
宋大夫将一切事由都说给了陈姨娘听了以后,陈姨娘的脸色更加显得难看。想到以后可能会发生的事情,只能咬牙道:“如此,一切便交给宋大夫了。”
早晨的后半段的时光,宋大夫准备好了熏艾的所有物品以后,便帮助陈姨娘熏艾保胎。
熏完艾草以后,陈姨娘腹中的坠胀之感减轻了许多,但心里却仍然是十分郁闷。
“江妈妈,去将香点浓一些!”陈姨娘闻见满屋子的艾草味道,心里想起那些不开心的事情,着实是烦闷。
“是。”江妈妈应了是,便要去取了香过来点上。
此时宋大夫尚未离去,便道:“姨娘这里,还是少一些熏香比较好。即使是安息香,其实最好也还是不要。”
这世上懂香的人不多。可若是有这么一个人,就足以让陈姨娘万劫不复了。
陈姨娘心头一跳,听见宋大夫的告诫,到底还是记在了心里。
“算了,江妈妈,不点香了。”陈姨娘挥了挥手,说道:“去将香灭了,将窗户打开吧。”
江妈妈埋着头,心中有暗鬼,自然打开窗户以后立马就离开了陈姨娘的住处。
另一头,李婆子那儿最终也将陈姨娘处所用剩下的香灰给弄了过来。
可惜的是,赵霜凝命人将香灰拿去调查,却并不能发现其中的蹊跷。
无奈之下,赵霜凝只能放弃对香灰的调查,转而思索别的方向。
五月,到了十三这一日,便是赵霜凝父亲与母亲的忌辰。
这日连带着安阳侯老夫人、安阳侯赵德宪、钟氏以及家里所有的人,都一同去了宗祠祭拜赵霜凝的父母。
当初原本已经分家,可赵霜凝父母双亡,二房这一脉也再无人继承。于是老夫人出面,最终还是让赵二夫妇的排位入了安阳侯府的宗祠。
宗祠之前,一派的庄严肃穆。
赵霜凝这日无心理会别人,只在宗祠里静静地待了一日。
旁人看着赵霜凝这般模样,都难免为之动容。尤其是老夫人,靠在赵霜凝的身边,同样也是老泪纵横。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痛苦,她是深深切切地体会到了。
而她的泪水当中,同样饱含着的,还有对这个命苦的孙女的怜悯。
虽然她不知道,赵霜凝的一颗心正在逐渐强大。赵霜凝跪在灵堂之前,暗暗发誓一定要让自己拥有着话语权。将来,才能够为他的父亲和母亲翻案。
小半月以后,一个静谧的夜里,一声刺耳的尖叫迅速弥散在了安阳侯府的每一个角落里。
这一声尖叫仿若前来索命的女鬼一般,牵动着所有人的心肠。
赵霜凝从熟睡当中惊醒,忙就吩咐了人去外头查看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不多时,前来禀报消息的人,迅速地就跑了回来。
“姑娘,姑娘不好了!有消息传过来,说是陈姨娘滑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