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听说了这个消息的安阳侯老夫人也是气得厉害,尤其是在知道了大儿子倒地不起了以后,晨起忙不迭地就去了茗香居。
当然,老夫人那儿的人,暂时还不敢告诉老夫人,关于钟氏所做下的那些事情。
赵霜凝同样很早地去了茗香居,恰好就在茗香居的外头遇见了脸色难看的老夫人。
“祖母。”赵霜凝瞧见老夫人正在疾步走过来,忙就上去搀扶着老夫人道:“祖母小心着脚下,可别摔着了。”
老夫人此时心中正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气,见着是赵霜凝过来,态度才稍稍好了些。
走进茗香居以后,赫然便见到里头已经是乌泱泱的一大群人在里面。
赵德宪昨日夜里晕倒以后,钟氏忙不迭地就去请了大夫过来给赵德宪诊治。自然,陈姨娘那儿的宋大夫,也给钟氏给赶了出去。
陈姨娘院子里昨日夜里闹出的那些事情,已经让钟氏十分生气了,哪里还愿意让她好好的呢?
“宪儿如何了?”老夫人在赵霜凝的搀扶之下走进了屋子,看着躺在床上脸色有些苍白的赵德宪,心里就如被揪住了一般。
老夫人虽然一直以来都疼爱幼子,但眼下幼子早已没了,剩下的这一个独子自然是更加被老夫人看重的。
白发人送黑发人的事情,老夫人着实是不想再来一回了。
一旁给赵德宪诊治的大夫见状,便回答道:“侯爷只是一时痰气上涌,是要多加休息,必然能够无碍的。”
这个大夫,乃是京城里素有名望的大夫,老夫人也听过他的名字。有了这番话,多多少少也能够放心了一些。
“昨夜,到底是怎么回事?宪儿如何会晕倒?那个才陈姨娘呢?”老夫人十分关切,便一下子抛出来这样许多的问题。
“昨夜陈姨娘小产,原本侯爷是在儿媳这儿过夜的。结果得了这个消息,忙就过去瞧陈姨娘。”
“结果陈姨娘不知道对侯爷说了些什么,侯爷一气之下,竟是就痰气上涌,晕了过去。”
钟氏说完,又继续一脸愤慨地说道:“儿媳得知这个消息以后,就命人将陈氏那个贱-妇给关了起来。”
其中,关于陈姨娘底下的丫鬟指责钟氏在燕窝羹里下了红花的事情,钟氏自然是不会提起的。
本就是莫须有的事情,钟氏自然不会自己找这个难堪。
不过,钟氏这样的行为,在赵霜凝这儿看来着实是可笑得紧。殊不知她此时将事实给隐瞒了下来,等到赵德宪醒来的时候又会如何?
此番,这“狗咬狗”的事情,必然是不会善了。
“好好的,陈姨娘那儿怎的会就小产了?”老夫人心中带着疑惑,正想要问清楚一些的时候,赵德宪却忽然醒了过来。
悠悠转醒的赵德宪神志仍是有些不大清醒,待得看清楚竟是在钟氏的茗香居里的时候,更是骤然觉得愤怒不已。
“母亲!儿子要休了钟氏这个贱-妇!”
醒来后看清楚钟氏的赵德宪,对着老夫人头一句话就是这个。
在场的人顿时惊愕不已,都将目光投向了赵德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