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应合安静的时候挺有范儿的,又高贵又雍容。可她一生起气来就多了几分狰狞,少了原有的美丽。
“有哪个做母亲的动不动就要对自己的儿子动家法的?”桓宜也不示弱,他己经受够了这无爱的母亲,在她眼里,他做什么都不对,说什么都是错。
明明做错的是她,为什么受惩罚的却一直都是他?
“你是在说我不配做一个母亲吗?”薛应合被刺激到了,愤怒得连手都在抖。
“是我不配做你的儿子。”桓宜也是心如死灰,再不对他的母亲报任何希望。
“你确实不配做我的儿子?我怎么会生出你这样的儿子?”薛应合怒极,拿起佣人请出来的家法就往桓宜身上抽。
薛应合使的家法是一截皂角树,手腕般粗,上面布满了暗桩,一打在身上如同被狼牙棒击中一样。
薛应合愤怒的一击直接打在桓宜的背上,鲜血瞬间就从桓宜背上喷了出来。他浅色衬衫上马上留下无数冒血的小窟窿。
桓宜淡漠地看着薛应合,连眉头都没有皱一下。也许她真的不是他的亲生母亲。
“我打死你这个逆子,就当我从来没有生过你。”见桓宜受伤,薛应合不但不心疼住手,反而又是一棒打在了桓宜的腿上。
桓宜身子擅了擅,咬紧牙关没有开口。
不是他求饶认错就能得到母亲的饶恕的。与其向她求饶不如想办法让自己更强大,挣脱她的束缚,挣脱家族束缚。
薛应合轮起棒子又要打,一旁的佣人张妈实在看不下去了,哭喊着抱住了她,“夫人,求求你您饶了二公子吧!他都伤成这样了,再打下去可怎么得了?”
张妈在桓家工作了二十多年,她一直心疼不受宠又不爱说话的桓宜,处处护着他。可她毕竟只是一个下人,她能做的也只是照顾好桓宜的生活起居。
“滚开!这里什么时候轮得到你说话了?”薛应合一脚就踢开了张妈。
张妈顾不得身上疼,又去求桓宜,“二公子,你就跟夫人认个错吧!你们是亲母子,母子没有隔夜仇。哪个儿子不敬母亲的,也没有母亲不爱儿子的?”
张妈这话明着是劝桓宜,实则也是在劝薛应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