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先送少奶奶去病房，照顾好她。我一会儿就来。”桓宜跟了上去。

江玺进了手术室后，指了指手术台边的一堆沾满血迹的医用白布。

桓宜慢慢走过去，掀开了白布。手指抖得厉害。

在看到孩子青紫色的小脚后，桓宜吓得直往后退。

这真是他的孩子吗？他的慎儿怎么会是这样？别人的孩子都是白白胖胖的，他的怎么会这么吓人？

“他？”眼泪再次痛上桓宜的眼匡，挣扎着要出来。

“己经死了。”江玺作为医生见贯了生死，可看着桓宜这模样还是抑制不住悲伤。

“慎儿？”桓宜仰着头，拼命忍着泪。

好一会儿，眼泪终于平息，桓宜掀开了白布，看到一具冰凉的婴儿尸体。

孩子浑身是血，哪里都是完好的，只在背后有个血窟窿。

“凶器在这儿。”江玺把从慕岚身上取下来的尖刀拿给桓宜看。

这刀长13厘米，宽1.5厘米，孩子的伤口深达5厘米。一刀下去，几乎马上就绝了他的生机。

桓宜沉默着把刀入了口袋。替孩子清理起身上的脏污来。一下一下，轻柔无比。

孩子的脸长得很像慕岚，眉毛和鼻子则像他。他长得很壮，头发又黑双长，手指跟他一样细细长长的……

江玺见了特别难受，劝他说，“你也别太伤心了。孩子以后还会再有的。快去照顾你老婆吧。”

“马上就好。”桓宜柔声回答。

江玺知道桓宜这么温柔是怕吓着他的孩子。尽管他己经死了。

江玺实在看不下去了，转身离开。

桓宜替孩子擦拭干净后，替他穿上了早就准备好地婴儿服。戴上了可爱的小绵羊帽子。用柔软的抱被裹好抱了出去。

“老大？”黄石迎了上来。

他己经听说了刚刚发生的事，慕岚遇刺，孩子胎死腹中。

桓宜摇了摇头，他现在不想说话。他只想带孩子去见见他的母亲。

她辛辛苦苦怀胎十月，都还没见过他，抱过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