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钱多多回去的时候是程烈开的钱多多的车,慕岚跟钱多多坐在后面聊天。回来的时候是司机开的车,程烈跟慕岚坐在后面聊天。
慕岚跟程烈说了想去实验室工作的事,程烈考虑了一下答应了,半个月之后待她伤好了就让她去工作。
慕岚没有得寸进尺地要求程烈马上放她出去。
自这天晚上起,程烈没有再派人二十四小时监视她,他知道她不会再自杀自残了。只要他不碰她,她就会好好的活在他的身边。
宁静的夜,慕岚一个人躺在床上,抬头看着头顶漂亮的水晶吊灯觉得特别的自由,特别地舒服。昨晚的痛苦很值得。
慕岚笑了,笑着笑着就哭了。
“桓宜,现在的我好丑好丑,你会害怕吗?应该不会吧!你说过我在你心永远是最美的。无论我变成什么样子你都喜欢。”慕岚自问自答,哭着哭着又笑了。
睡了一上午的慕岚睡不着,她整理好衣服去了画室。对着镜子画下了自己最丑的样子。
这一夜慕岚凌晨三点才睡,她在画室里呆了三个多小时,画了好几幅画。
清晨程烈起床准备敲慕岚的房门,管家路过制止了他,“慕小姐昨晚三点才睡。”
程烈请的这名管家叫韦伟是一位在读研究生,三十岁,以前在外企干过人事经理。
程烈去画室看到了慕岚连夜画下的几幅画,一幅是她现在的自画像,一幅是一棵无花无叶的紫藤枯木,没有花架的支撑,摇摇欲坠。
一幅是金丝笼子的小鸟。笼子很大很漂亮,小鸟很小很忧伤,缩在一个角落里不吃不喝不跳不唱。
程烈知道慕岚这些画都是专程给他看的。是他害她自毁容颜,是他囚禁了她,是他剥夺了她的美好把她变成一棵枯枝。她很忧伤很孤独很无助。
程烈也是学过画的,虽然不如桓宜,但也不比慕岚差多少。他提起笔在她画过的画上添加了自己的意愿。
他在她的自画像上添上了花草,他愿意尽全力给她一个美好的未来。他在那颗干枯的紫藤上添上了花叶和花架,他愿做她的支撑,用自己的一辈子托起她所有的梦想。他在笼子里又画了一只稍大的小鸟,张开翅膀为她遮风挡雨。在爱情的囚笼里受困的不止她一个。他也同样被困在里面。
慕岚一下楼就看到了餐桌上的画,慕岚一一看过,然后一一撕毁。
她不需要他的陪伴与帮助,她宁愿独自一人承受风雨也不愿与桓宜以外的其它任何男人同舟共济。她只想他放手。
看来是不可能了。他想囚禁她一辈子。可这是不可能的。他能囚禁一年两年五年,可他囚禁不了她一辈子。留她在身边无疑留一颗不定时的炸弹在身边。
除非他折去她的的翅膀。
他到底会怎么做呢?是折去她的翅膀还是拴住她离开的脚?慕岚又开始担心起来。
慕岚是多虑了。程烈没想过要折去她的翅膀,工作是她唯一的希望,他不敢阻挡,怕她再受刺激会更加疯狂地催残自己的身体。
他也没想过要拴住她的脚,她全家都在国外,他没有任何人质可以牵制她。
以前他一直不明白慕岚为什么要把全家都按排到国外去,现在他终于明白了,她一直在防着他。防着他用她的家人牵制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