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岚的手从桓宜的脚底按到了他的腿根，桓宜想要把慕岚拉起怀里，慕岚又退到了浴缸的另一头，开始按摩起他的另一条腿来。

浴缸有自动加热工能，两人在浴缺里磨蹭了两个小时，水还是热的。

“你要怎么出去？”慕岚问。

桓宜先把浴缸里的水放了，用浴巾把自己全身上下都擦干净了，再按着进来的步骤一步步来。

因为身上有些滑，桓宜试了好几次都没能成功地坐到浴缸，慕岚担心桓宜会摔倒，强行将他抱到了床上。

“我从来没有在这里过夜，所以没在这里安装防滑设备。我在桓家的房间是重新装了一次的，浴缸，马桶，洗手台等等都是订制的。除了出行，我不需要人伺候。”桓宜解释。

“无论你需不需要，我都想伺候你。你是我的宝贝儿，伺候你我觉得很快乐。”慕岚努力压制着心里的酸楚，冲桓宜笑了笑。

桓宜没有怀疑慕岚，因为他也喜欢伺候慕岚。他喜欢给她梳头发，剪指甲，给她挑衣服，脱衣服……像照顾一个孩子一样把她照顾得妥妥贴贴的。

有人曾笑他太溺爱慕岚了，把女朋友当女孩一样宠，他的回答是：伺候她我觉得很快乐。

“我也想伺候你。我的宝贝儿。”桓宜拉着慕岚的手往床上一带。慕岚趴在了桓宜的身上。

桓宜是光着的，慕岚也只穿了件轻薄的睡衣。好身材一览无遗。

“你想怎么伺候我？”慕岚眨了眨眼睛，双手抱着桓宜的脖子。

他啊，太瘦了。每次摸到他身上的骨头都觉得烙手。

“你想让我怎么伺候你都行。不过在那之前，你得先把吹风递给我。”桓宜把慕岚湿泸泸的长发握在了手心里。

八年了，她的头发很长了。还是那么黑亮那么柔顺。八年前她留下的头发早就干枯了。远不如里的头发手感好。

慕岚并不知道桓宜抓着她的头发，听桓宜说要帮她吹头发，一骨碌就爬了起来，桓宜没来得及放手，慕岚的头皮都快要被拽下来了。

“你是故意的吗？”慕岚眼泪汪汪地问。

“对不起啊，宝贝儿。你这头发太好了，我有些爱不释手。”桓宜满脸歉意。

“所以你想把我的头发拽下来。”慕岚觉得自己应该把头发给剪了。一个人时没有会扯她的头发，两个人在一起，他没有哪天不扯掉她几根头发的。

“我给你赔礼道歉。”桓宜在自己头上狠狠抓了几把，扯下一些头发递给慕岚。

桓宜坦开手掌里，几根白发特别显眼。桓宜的眼神暗淡了下去，慕岚微微红了眼框。

“好吧。我接受你的道歉。”慕岚把桓宜手里的头发都接了过来。

桓宜没有说话。

慕岚从浴室拿出吹风，插上电，递给了桓宜。桓宜温柔地替慕岚吹起头发来。

慕岚用自己掉落的长发把桓宜斑白的头发缠了起来，做成了一个蝴蝶结的形状。递给桓宜看。

“你知道这叫什么吗？”慕岚问。

“结发。”桓宜的心起了波澜。

“看来，没什么是你不知道的了。”慕岚有点失望，她还以为桓宜这个大男人会不知道这些小女人心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