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星河升起了火,开始搭帐篷,紫萱守着小锅烧水泡饼干。吃饱之后,紫萱给李星河清理伤口,涂草药,包扎,井井有条,动作熟练。
李星河对紫萱刮目相看,他没想到她这样金贵的女孩处理起伤口来这么专业,一点不压于他。
“不是告诉过你吗我勉强算半个医生的。”紫萱拿了衣袖给李星河擦头上的汗,没有麻药,让他受苦了。
紫萱很担心李星河的腿。他伤得太重了,仅凭一点草药根本不行。再拖下去她怕他的腿会坏死,到时候就只能截肢了。
李星河浑身虚脱无力移动身子,只能继续趴着跟紫萱说话来转移注意力。
“你为什么会想要搞科研?是因为夫人的原因吗?”李星河知道慕岚是国际上有名的科学家。
女承母业也是常有的事。可李星河觉得以桓宜对紫萱的宠爱也许不会刻意让她承母业。
紫萱没想到李星河会问这个问题,不过既然他问了,她也没什么好隐瞒的。
反正有些事他早晚会知道的,与其让他从别人嘴里听说,不如她亲口告诉他。
“其实我父母生我的时候并没有结婚。”紫萱有一点难为情,不是为自己的出生名不正言不顺,而是怕李星河误会她的父母。
“是吗?”李星河惊吓得直咳,他没想到紫萱一开口就是这么劲爆的消息。
总统和总统夫人未婚生女?
紫萱轻轻给李星河拍背顺气,“是真的。那时候我父亲30岁了,我母亲24岁。”
篝火旁,紫萱给李星河讲起了桓宜和慕岚的爱情故事,当然还有程烈。他们三人纠缠了近二十年才尘埃落地,各有家室。
“原来你父母的爱情这么曲折动人,简直可以写一本书了!”李星河感叹道。
其实最让李星河意外的是程烈。那样一个铁骨铮铮的热血男人竟然会为一个女人做那么多疯狂的,甚至是自毁的事。真的让他很意外。
李星河一直以为程烈是不重情爱的男人,一生热衷军事,雄才大略雷厉风行。谁曾想他会有那么多的年少轻狂往事。
“曲折动人的爱情有很多,不止我父母,我伯父跟钱阿姨的爱情也特别的虐。你可能不知道吧,黄石其实是我的亲伯父。他与我父亲是同父异母的兄弟。”紫萱继续爆料。完全不怕李星河将她们桓宜的秘辛抖出去。
李星河确实很意外。黄石现任外交部副部长,有关他的事,李星河听说了一些。知道他是个很有能力很有手腕,胆子也特别大的人。
原来他是总统的亲哥哥,怪不得如此大胆。
“你上次说那个……是你的堂妹是怎么回事啊?”李星河问起了桓芷宣的事。
紫萱不想提到桓芷宣,更不想提到桓适,一句话带了过去。
“她是我大伯父的养女,自小长在江南,与我们家不常往来。”
紫萱这句“与我们家不常往来”让李星河瞬间明白过来:桓宜与他的大哥关系不好,几乎不往来。
李星河没有再问下去,紫萱接着说:“你知道我小时候是在哪里长大的吗?”
李星河摇头。他是个穷小子,哪知道紫萱这种公主小时候是怎么长大的?
“我是在孤儿院长大的。从出生就在那里,直到八岁才被接回家。”绕了那么多的话,终于把这句说出来了,紫萱轻轻舒了一口气。
在孤儿院度过的那些艰难的岁月是她一辈子的伤。
她永远忘不了那些人欺负她时的样子,永远忘了那种孤独寂寞和无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