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萱为他们准备了浓硫酸,这东西,快速又痛苦,最适合了。
看到桓末带着人走进玻璃房,两人纷纷跪求饶,不复往日的嚣张气焰。也再没有了做为长辈的架子和气势。
桓末鄙夷地垂眸,轻轻一挥手,手下涌上前将两人制服在地。
因为紫萱有交代不能伤了五官,以免影响实验,桓末特别小心用滴管汲取少量一点一点滴在两人的脸上……
一时间哀号,挣扎,怒骂,乞求。
桓末不为所动,手稳心狠,一滴一滴继续着。
紫萱看着看着,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星河,我为你报仇了。他们会一直在实验室陪着我。我会一直在实验室等你归来。无论十年,二十年,还是一辈子。我都等你。绝不食言。”
钱程数次表示想要加入紫萱的研究都被拒绝了。钱程多方打探才知道紫萱并不是因为讨厌他,而是在进行秘密实验,不愿与任何人合伙。
紫萱的固执是出了名,以前只有桓宜和慕岚能劝阻她,现在没有任何阻止她。
时光飞逝,青春易老。转眼前就六年了。
紫兰成了大姑娘,桓槿也长成了大小伙子。桓宜卸了任,陪着慕岚满世界跑。紫萱也二十五岁了。
在别人都忙着享受人生,挥霍青春,纵情人生时,紫萱多年如一日蹲守实验室,除了参加一些重要的研讨会,见一见至亲的家人,她从来没有离开过实验室。
桓星在前几年就有了精神疾病,紫萱每天喂他吃药,对他殷勤得不得了。桓适死于手术意外,桓星是她最后的实验活体了,绝不能轻易出差错。
监狱里那两个替身也在去年分别死于疾病和斗殴。尸体己葬入桓家祖坟,永远不会有人知道桓星还活在她的实验室。
在这不见天日的实验室,无四季交替,无飞花旋转。她也没有女人该有的温婉柔美,她像一具没有人气的死体,不厌其烦的重复一件事,日复一日,月复一月,年复一年。
没有欢喜哀愁,没有七情六欲,每天睁眼闭目想的都是她的实验。是他最后说的那句话。
六年了,她都快记不得他的样子了。
他曾经住过的房间她都锁了起来,自己不敢去,也不让任何人进去。刚刚有人跟她说有栋楼要拆了,问她有没有什么东西要拿出来。
她没有什么东西要拿出来的,她不会让任何人动他的东西。
拆楼?那是不可能的。
紫萱拨通了桓旭的电话。
程旭异常兴奋,她有六年多没有给他打过电话了。
紫萱只有一句话:“别动李星河的任何东西,要钱要地,你直接说。”
程旭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紫萱的意思,她不许他拆那栋老旧的楼。
这不是钱和地的事儿,也不在他的管辖之内。可是她说话了,他怎么也得尽全力去办。
“好,萱姐。这事我儿替你想想办法。你……”
得到程旭的首肯后紫萱就挂了电话。连句道谢的话,道别的话都没有说。
“喂——萱姐!”程旭捧着电话一头雾头。
良久之后,程旭重重地叹了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