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峰神色黯然,说:“我不想什么都靠我爸,我不想让他参与花牛上市。”
严小盐想起前次他说过因为母亲过世而对何丰润产生的芥蒂,当晚为了安慰他,拼命转移话题说威士忌,结果自己喝醉了,她泯了一口麦卡伦,淡然一笑。
“高家廉的能量不是一般的大,有些事情我爸不见得摆得平,高家廉肯定能摆平,没办法,想用几个月时间走完别人几年才能走完的流程,非找高家廉不可。”何晓峰无可奈何地说。
“听你说出来,高家廉简直无所不能了。”严小盐歪着脖子,一副不信的样子,问:“他那么重要,要价肯定不低吧?”
何晓峰苦笑一下,说:“肯定啊,要不然张正义怎么会亲自跑过来找我,下午谈了,不欢而散。”
张正义跑到成都来原来是为了高家廉入股花牛的事情,严小盐中午见到张正义在包间就感觉奇怪,派驻一个财务专员哪需要他亲自跑一趟啊,再说,专员进入公司的会议他也没参加。他对花牛换股的事情显示出非同寻常的兴趣,看来是在考虑各种可能性应对信安的进入。想到这里,她问:“找你干什么?引入高家廉这样神通广大的股东,能帮助你们尽快上市,他高兴还来不及呢。”
“高家廉要价那么高,张正义是第二大股东,股份会被稀释不少。”何晓峰一语道出张正义的顾虑。
“你是最大的股东,稀释肯定比他更多,你都没话说,他就不能顾全大局,闹什么闹啊,上市了大家都发财。”严小盐豪迈地说。
“张正义和高家廉,表面上是好朋友,私下里,相互看不惯,高家廉觉得张正义傻不拉几的,到处乱撒钱,赚钱纯属瞎猫碰到死耗子,蒙对了两个大项目,张正义觉得高家廉只会攀附权贵,迟早会被他自己编织的黑暗权力之网吞噬。”何晓峰大爆内幕。
严小盐好奇地问:“你怎么看他们两个?”
“高家廉长袖善舞,信安能够集齐金融全业务牌照就能看出他的能量,全中国唯一一家,他背后的力量,可以用深不可测来形容。”何晓峰耸耸鼻子,接着说:“张正义火眼金睛,他投资的特点就是稳准狠,认准了敢下重注,最近几年,红岸投资的公司纷纷上市,他的收益很惊人。”
“哟呵,我今天算是重新认识你了,你哪儿是什么目中无人、目空一切啊,你眼中每个人都是人才,吕操是人才,苏冰是人才,高家廉是人才,张正义也是人才。”严小盐不嘲讽他两句心里不舒服。
何晓峰喝口威士忌,慢慢品咂,悠悠说:“他们是人才,你是天才。”
“那你准备跟我们换股的事情,高家廉知道吗?”严小盐听到他夸赞自己,心里舒服,一激动,忍不住问了这个敏感的问题。
“换股?”何晓峰有点惊讶严小盐会问他这个问题,迟疑了一下,说:“这事八字还没一撇呢,只是个想法,有什么必要跟高家廉说啊。”
严小盐感觉事情没那么简单,继续问,估计何晓峰也不会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