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晓峰露出苦涩的笑容,说:“我能有什么打算,今天我算是一败涂地,但是,输在你手里,我心甘情愿。”
严小盐心里像被刺了一下,她意识到自己在会议上对何晓峰可能太过狠毒了,看样子,他受了很大的刺激,正想说两句安慰的话,忽然,何晓峰的电话响了,他拿出电话的时候,严小盐看到电话上显示高海怡的名字,瞬间爆发的怒火,她无法控制情绪,冷声说:“什么叫输在我手里心甘情愿,就你那样子,换谁来,你一样是输,我算是对你客气的了。”
何晓峰听到她绝情的话,叹口气,把电话挂断,说:“你们今天确实打了我一个措手不及,但是,我要反击是很容易的,我可以选择鱼死网破,宁愿不上市也不拆AB股,说实话,我只要这样选,第一个慌的人一定是张正义,丰润缺钱,他的红岸也好不到哪里去,一样缺钱。我不想让你为难,有你在,我不想撕破脸。”
“圣母病又犯了,别把自己说的那么伟大,我不需要你让我,你让不让,这个董事长都是我的。”严小盐霸气地回应。
“我知道,”何晓峰一脸愁苦,像是刚吃了二十根苦瓜,又连喝了十大碗黄连汤,“你做董事长,一定比我做得好,花牛在你手里,会成为一家伟大的公司。”听起来,他的恭维是发自内心的,一点没有伪饰的成分。
这时,何晓峰的电话又响了,他接通了电话,只说了句:“马上下来。”就挂断了电话,对严小盐说:“我走了。”一副生离死别的样子。
“好。”严小盐的心里下起了绵绵细雨,一片潮湿,她想挽留何晓峰,她甚至想说原谅他的话,可是,说出口的却是:“让苏冰叫两个保安帮你搬一下吧。”
何晓峰的眼睛红红的,看起来像要哭了,他稍微稳定了一下情绪,把桌上的座机按了一下,然后望着严小盐,意思是让她来说,现在董事长已经是她了。接通之后,严小盐说:“来两个保安,董事长办公室。”
挂了电话,办公室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严小盐感觉很尴尬,想找点话说,又不知该说什么,脱口而出的还是工作,她说:“花牛会如期上市的,你放心好了。”
“我不担心。”何晓峰摸了摸头发,淡然地说:“这些是你操心的事情了。我准备度个长假,先去色拉寺和扎基寺把愿还了,然后去欧洲待一段时间。”
说起他们的西藏之行,严小盐的心又被猛烈地撕扯一番,他不会一个人去,肯定和高海怡一起去,想到这里,她就涌起不可抑制的妒意,发出短促的一声冷笑。
何晓峰洞悉她在想什么,轻声说:“我一个人去拉萨。野玫瑰盛开的大乘洲,永远只属于我们,你和我,两个人。”
严小盐突然很想哭,很想抱着何晓峰痛哭一场,她想跟他一起去拉萨,去色拉寺,去扎基寺,去那片只属于他们的圣洁之地。正在这时,响起了敲门声,很快,两个保安恭敬地站在门口,用征询的目光望着他们,等待指示。
何晓峰指了一下纸箱,说:“帮我搬到车库去吧。”两个保安忙不迭抱起纸箱往外走,何晓峰望了严小盐一眼,默默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