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赵月媚在扭曲着面容，狂笑着屠杀男性，没有使用天人武者那足以毁天灭地的元气操控手段，单纯是以最纯粹的肉搏，用一对兽爪将他们残忍杀害，残肢断臂不断被抛飞向天空。

而观察力极强的山村贞子敏锐发现，所有男性面容都有些相似之处，或是眼睛，或是鼻梁，或是嘴唇。

甚至其中，占据数量最多者还是光头，这些光头各个都年纪很大，外表宝相庄严，但赵月媚对这些光头下手远重于其他男性！

现实中不可能有完全一样的器官，除非克隆，但梦境中会，那些男性有大范围某一个或几个相同的器官。

作为观测无数生灵行为模式起家的山村贞子，很快就根据上回心灵碎片融合的信息推测出这应该就是那个负心汉和玄华寺高僧。

山村贞子弄明白以后，便使用灵能干涉起整个梦境来，同时还一定程度影响了赵月媚。

不过陷入发泄中的对方完全不像正常天人武者一般，能够察觉到这种细微改变，速成与心灵破绽把她变成了一个水货。

梦境中，年复一年的过去，场景不断变幻，最终当赵月媚杀死梦境中最后一个男人后，她便【知道】自己已经杀死了天下所有的男人。

在只持续了一瞬间的成就感浮现后，空虚吞没了她的心灵，让她双目无神的坐在地上，如同变成了没有灵魂的精致人偶。

时间又一次飞速流逝起来，仿佛人偶般的女子，终于又一次在眼神中浮现出情绪来。

情绪十分复杂，有愤怒，有悔恨，有迷茫，有悲伤，还有少许忏悔等等等等。

“我杀人只是为了发泄自己的愤怒，而并不是真正为了复仇，现在变成了我以前最讨厌的那种人。

世上有真正的爱吗？它到底存在吗？不，不存在的吧，不可能有这种爱的！”她口中喃喃自语，眼眶湿润，不断摇头，看起来竟然有些像无助的孩子。

这时，终于有如天籁般的女声传来，让她显得不是那么孤单。

“你渴望对方这样爱你，那么你能这样爱别人吗？”

赵月媚听到这里，立刻抬起头来，还没有说话，那女声就自顾自说了下去：“如果可以，那是否全世界只有你一个人可以这样爱别人，别人全都不行吗？”

“我……”赵月媚此时心绪被这段话完全打乱，脑中一团浆糊，需要一些时间来理清思路。

山村贞子立刻趁热打铁，冷静回应：“肯定不可能对吧，那么世间一定存在这种爱，只是你没有找到！”

如果是之前还陷入疯狂的赵月媚，这时候恐怕会拼命否认，但是现在她却陷入了沉思之中。

真的这个世界只有我会付出这种爱，别人都不存在吗？我就真的那么伟大吗？

不可能的，我只是一个普通妖兽，一个妖兽罢了……

尽管实际上赵月媚拥有了世上顶尖的力量，但这些全部来自与恶魔的交易和天道源宝，她本身的力量心性并不能匹配天人合一，甚至可以说天人都是奇遇才逆天成就！

“我明白了，呵呵呵，一直以来，我都只是小丑，一个没用的小丑……”被迫面对本心的赵月媚，思想走入了另一个极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