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怎么还随身带着小石子,不就抠他家个墙根吗,至于下这么狠的手吗?
青狐蹲在倒座房的空屋子里怨念着,揉着手腕上的青肿,脚边放着一粒小石子。
谢晏之要在三日后带王静姝离京,苏枳帮着安排了车马。可这事儿他暂时还不想跟悦儿说,隐隐的心里惧怕着什么,又仿佛期待着什么。
“悦儿,过来。”
苏枳亲自端着一盅燕窝进来,放到桌上就招手唤着悦儿。
他一勺勺的喂,悦儿便一口口的吃,他问一句她便答一句,他不问,她便一声不吭。
不过他很有耐心,选择了就不会放弃。
看到他终于拿着帕子帮她拭了嘴角,小川儿才敢上前来禀报:“主子,四爷离京了。”
苏枳抬头看了眼小川儿,放下手里的炖盅问道:“何事出京?”
“去淮安府吊唁,漕运总督府大小姐暴毙,穆公子与四爷同时离的京。”
“哦?”苏枳这到是一惊:“怎么回事?”
小川儿摇了摇头:“四爷离京时留了口信给主子,其余的他也应该并不知晓。”
苏枳摆了摆手挥退了小川儿,喃喃似自语般道:“还有两个月就要大婚。”
悦儿听见是这么严重的事,也不顾得再跟苏枳生气,便问道:“你不要去淮安看看吗?”
谢晏之还在京城,苏枳这会儿就是有天大的事也断不敢离京,于是便说道:“去一趟淮安府至少月余能返,快到沈相爷忌日了,我想提前带你去京郊住几日,起早去拜祭相爷,也能躲过找你的那些人。”
悦儿垂下了头,却是轻声道了一声:“谢谢你”
他轻笑一声:“谢就要有个谢的样子,回头闲时帮我做件寝衣吧。”
悦儿头垂的更低了,对于苏枳这个要求她不能不答应,因为他是主子。可替一个男子做寝衣,这让她有些别扭,更确切的说是有些羞窘。
苏枳看到了她脸颊上的两朵绯云,便装做若无其事的与她闲聊旁的,临回去时说:“明日我让小川儿拿件旧的来与你比着,也不急,赶年能穿上就行。”
次日,果真一早小川儿就把主子的寝衣送过来了,小川儿都脸红。这寝衣是主子刚换下的,还带着他的体温就送到了小姐手上。
小川儿头快埋进胸口里去了,闷闷的说着:“小姐要用什么料子,奴才去办回来。”
悦儿接过寝衣时便感觉到了温热,还有苏枳衣物独用的熏香,她折好放在一旁道:“我自出去挑就是,也不知道有什么新料子来。”
小川儿便赶紧告退,回到他那一点节操都没有的主子身边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