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枳点了点头:“左相府从前的管家。”
人是到了清水镇上,可悦儿在这边也不是什么有名的人物,这自称沈福的人,还是过了好几天才找来北山村。
还是在医馆打听到的消息,当时便雇了骡车就过来了。
悦儿见到时也有点懵,她如今也十八岁了,这快十年没见的人,她当时又那么小,哪里还能认得出来。
这沈福到是识得苏枳,见到他就满面惊恐的大礼参拜。
悦儿有些为难的看向苏枳,他点了下头,意思是这事儿他接手了。
悦儿躲到了王大嫂屋里,苏枳便把沈福请到了东屋。他盘膝坐在炕上,王大嫂进来送了茶点就退了出去。
沈福不敢坐,苏枳淡笑道:“坐吧,不必拘礼,我也已经不再是亲王。”
沈福拘谨的搭在椅子边虚坐着,就听苏枳问道:“你在当年相府出事后去了何处?”
“回王爷,老奴一直留在京城。当时大小姐本是被夫人带走的,可后来老奴去夫人娘家看过,带在夫人身边的不是大小姐。之后就找了这么些年,后来得知大小姐在关中林家。当时老奴还去那边住了两年,看那林家待小姐到是好的,平时穿戴比自家小姐还要好,这才放心又回了京城。
去年偶然遇到夫人,听闻她曾在京城见到过一个小姐,看上去有些像大小姐。从那时老奴就又开始找,一直找到现在才找到。”
苏枳笑了笑:“家中可还有什么人?”
“没了,早就没了。老奴跟随相爷多年,后来相爷进京就把老奴带上,在府里给了差事,之后也没娶过妻。走到哪都是一个人,没牵没挂的。就是想找到大小姐,在她身边好好的做事,能帮上点啥就帮点啥。”
苏枳点了点头:“在京城时可有见过付姨娘,也不知相爷长子悦泽如今多大了?”
说起这个,沈福便如数家珍般,连沈家这几个子女的生日时辰都报得十分准确。
苏枳便又问道:“邢姨娘据说还生了一个,应该是比二少爷大的吧?”
沈福摇了摇头,叹道:“那个当时算做是二少爷,叫沈时生的,相爷说他不是沈家的孩子,不算在内,老奴也就不计那一位了。”
这时悦儿走了进来,坐到苏枳身边看向沈福问道:“沈管家,我记得我爹当年最会酿梨花春酒,可那方子跟旁人的又不同。你可还有那个方子,我也想酿点。”
“回大小姐,有的有的,老奴当初一直帮相爷酿酒,那方子早就烂熟于心。回头老奴写下来给大小姐就是,不过这地界好像是没有梨花呀。”
悦儿笑了笑:“那到是了,过了沈阳中卫那边气候才能种梨树,回头你把方子给我,我自让人在那边酿了运来。”
“大小姐要是不嫌弃,到时就让老奴跟着去吧。光靠方子也不行,还是要熟悉的人才行。”
“那就再好不过了,还要劳烦沈管家。”
“不当事,不当事的,老奴也没别的用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