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里只剩下王静姝夫妻二人还有悦儿和守在一旁的小川儿,她这才问道:“平哥儿,你可知杨沫做监军的事?”
平哥儿点了点头:“父亲来了信,说了杨公子的事。父亲当时举荐他做驸马也不是没理由的,说起来,自幼我便与他相识,是个仗义的人。”
“我自是知晓他的为人,不过这做了驸马也不知他心意如何,长公主我幼时也是熟识的,你自也知晓,怕是杨沫并不那么心甘情愿,毕竟他不是那么势力之人。”
平哥儿笑笑:“这与势力与否无关,对他来说能走出尚书府才是最好的罢。”
“那是自然,可这监军又是什么意思?”
平哥儿起身从柜子里拿出一封信来交给悦儿:“我父亲的来信,这监军之职本朝本无什么权势,不过是硬安排去辅佐王爷的,夫人且放心就是。”
看过信件之后悦儿才放下心来:“杨沫也是一直没有过什么功绩,如今能以监军身份进军营也实属不易,况且本朝驸马都是闲职,他也不过是利用这层身份制约一下那方面的人罢。”
王静姝见俩人差不多讲完了,便拿来几件小衣服放到悦儿面前:“我闲着无事便做了这些出来,这件百家衣是平哥儿装傻出去挨家讨来的,给小爷穿着图个吉利罢。”
悦儿赶忙接过来:“姝儿姐姐有心了,我这都没给我儿子做件百家衣出来,多亏姐姐惦记着。”
百家衣一般都是外祖母亲手缝制的,可悦儿没娘,这谁都知道,王静姝是个为人仗义宽厚之人,想到这一层便让平哥儿出去挨家挨户讨了料子来,亲手一针一线给缝的。
也免得旁人家的娃都穿着,悦儿看了心里自是不是滋味。
悦儿赞着王静姝的针线,之后说道:“我儿子也是太小了些,要是年纪相当,真想跟姐姐攀一门亲家,你我自小相识,可儿将来嫁过来也不会让她受了委屈。”
王静姝呵呵笑了起来:“只要你的小爷不嫌弃我可儿年纪大,我看这事儿到是行。”
想着可儿的小模样,悦儿顿时也笑了起来,之后又叹了口气便不再说下去。
屋内几人都知道她叹的是什么气,无非是苏枳如今复了王位也并不稳当,说不定哪一时就又被贬了去。
若真是被贬还是好的,大不了再回北山村,就怕连这一家几口的命都保不住,悦儿又怎么会在此时连累了王静姝和平哥儿呢。
到是平哥儿清了清嗓子说道:“若是夫人不嫌弃,王爷也允了,我看这门亲事到是可以定下来。”
言罢不等悦儿做答,他便起身走到案前:“我这就给王爷去信,他若是嫌弃我可儿年岁大了,那就再等我郑家二姑娘就是。”
悦儿闻言看向王静姝的肚子,惊讶道:“姐姐可是又有了?”
王静姝顿时羞红着脸点了点头:“前日里大夫把脉说的,到今儿也就四十几天。”
“哎呀,这要是个女儿,到是跟我们小爷年纪相当了,姐姐到时可别许了旁人家去。”
“那是自然”
平哥儿一边研墨一边说了一句,便认真的准备他给苏枳的信去了。
悦儿便跟王静姝说起来旁边谢家商号之事,而王静姝也是提起谢晏之便颇为气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