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不能一直被他牵着鼻子走”
沈悦儿冷静沉着,平哥儿也赞同。
他说道:“从冷卓出现到现在,我们的确是被他牵着鼻子走,再这样下去,无休无止,只能越来越坏。”
“对,他是要我进去送死,而那时惠质母子也不会安全,而我不去她们母子才有活下去的价值。”
言罢,她看向小福子:“肃王殿下何时能到?”
小福子回道:“奴才刚送出消息还未收到回信,预计怎么也要七八天。”
“好,那就先用程舜夕吊着冷卓,把她给我带回去关好了。从今日起,燕王府再不被任何人牵着鼻子走,我也不会再去退让,不管是太后还是谁,都休想再插手进来。”
小川儿顿时觉得很提气儿,主子早就该如此了。跟平哥儿两人又各自明晰了一下职责,便问悦儿:“主子,此刻该当如何?”
悦儿看向庄子的大门,说道:“跟国公爷借一万人来,把这庄子给我围上几层,断了里面的给养看他能守到什么时候。”
平哥儿去布置一切,悦儿走到乔大人面前,先是低头一笑,转而抬起头来看着他说道:“乔大人果然心思慎密,本夫人若是不来,连郑公子都险些上了你的当。”
乔大人在心底里是看不上悦儿的,在王府里位份低,在朝中也没什么势力,所以在他跟悦儿对视时,眼中就不免有些轻视。
他只似笑非笑的看了悦儿一眼,便跟身边的近侍说道:“这北平的春风透骨啊,老夫这把老骨头还真是有些受不住了,回去罢。”
他转身走了,悦儿则看着他的背影说道:“乔大人怕是忘了这北平城,这燕云十六州是谁的地盘,俗话说县官不如现管,别怪本夫人没提醒过你。”
乔大人顿住步子,缓缓的回过身来,面上的嘲讽丝毫不加掩饰:“夫人也别怪老夫没提醒你,女人参政总是落败之象。”
悦儿笑出了声来,别有深意的点了点头:“是吗?真让人不敢相信,这话竟然能从乔大人嘴里说出来。”
言罢她转身唤道:“小川儿,且随本夫人回府调配人马,在这里安营扎帐。”
在回车上之前,她特意经过了顺天府的三位大人,之前的恭敬之态已然全无,冷淡的扫视三位,之后说道:“三位顺天府的父母官,在你们的地盘上发生这等事情,三位这戏看的可还热闹?”
三人汗颜,但也的确不想插手这些事,便还是在一旁默不作声。
直到悦儿回到车上,布政使潘大人才对安察使尹大人说道:“老尹呐,这事儿你得出点人呐,不然确实说不过去。”
尹大人也不想一个人儿出头,便拉上了都指挥使冯大人:“我的人办这种事儿不得力,老冯就也来罢。”
结果,潘大人想走,这俩人也不想他躲了清静,就又攀扯着把他也留下。
悦儿回到王府,便听镇国公身边护卫来报:“夫人,我家国公爷醒了一会儿,吃了些稀粥,说是要睡一会儿,待夫人回来便请过去说话。”
“国公爷醒了?”
连自己的院子都没回,悦儿带着小川儿赶紧去见镇国公。
府医见到悦儿时就很激动:“夫人,用了百毒解后国公爷确有好转,今日便醒了有一炷香的功夫。”
“好好,这会儿如何了,可有诊过脉?”
“脉象一直无太大变化,只是醒过来后变得强了些,睡着就又恢复之前昏沉时的样子。”
悦儿蹙了眉头,总觉得这种状况有些怪异,可她又不懂医,也说不清楚。
镇国公又睡着了,或许应该说又昏沉着。等了一会儿悦儿有些急了,便跟府医说:“我先去布置一下,一会儿过来等着。国公爷要是醒了,就赶紧过来叫我,就在外书房。”
国公府的护卫也觉得有些过意不去,赶忙送悦儿出了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