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大人不知何时出现在了楼梯之上,看着正在纠缠的几人说道:“夫人实在是误会了冯大人,此处搜查鞑靼奸细也不是他一人的主张,顺天府的三位还有老夫都知情。之所以事先没有告之燕王府,实在是考虑到夫人先前行事让人不甚放心,镇国公府的小公子不就是死于夫人的任性嘛。此事一出,几位大人便商量出这么一个办法,恰巧夫人来此,也好就近护卫,真是再好不过,夫人就不要再闹了,可要体谅燕王爷还出征在外啊,不能让他过于挂心才是。”
“你”悦儿这次是真的被气到的,指着乔大人时手都在抖:“你还敢把杨世均的死完全赖到我头上来,是谁纵容了冷卓还给他提供便利的?乔大人,你这张嘴为何不去边关呢,阵前一番颠倒乾坤岂不是能不战而屈人之兵了,还要那万马千军多浪费粮草!”
“夫人,莫要再任性了,还不知镇国公能不能挺过去,要真的再有个一差二错,夫人可是欠了国公府两条人命啊!”
乔大人说完朝冯守礼招了招手:“把夫人和郑公子请上去罢,那位黑脸护卫看着眼生,不像燕王府之人,为了夫人的安全定是要带去好生盘查。”
来了,到底还是冲苏檀来了,悦儿现在说什么都被说成是任性,便只能由平哥儿出头了,拦在苏檀面前冷眼注视着乔大人:“大人这是何意?难不成我燕王府的护卫还都要您眼熟不成?您是燕王府何人呐?”
乔大人脸色冷了下来:“郑嵘,你不要再陪着夫人胡闹下去了,当日杨小公子出事,不就是你带夫人出城造成的吗,纵使你披麻戴孝又守灵许多时日,可这又有何用,难道能让国公爷再见到活着的小公子吗?”
“你,你……”
两人都被噎了回来,但也不能就让他们这么把苏檀带走盘查,不然就一盆洗脸水就暴露了,于是两人便硬生生的架着苏檀往回走。
冯守礼直接跟了过来,平哥儿抽出腰间的剑:“冯守礼,你主子趁王爷出征来欺负夫人,你这条走狗就要帮着咬人是吗?你可别忘了,王爷可没那么好脾气。”
“公子就莫要为难在下了,一个小小的千户,在下也只是奉命行事。”
闻言平哥儿冷笑着:“好一个奉命行事,本公子到是不知你到底是何人手下,一个顺天府都司的千户却要听从乔大人的命令,还真是匪夷所思啊!”
“在下不同于公子,前有燕王府后有宁国公府,在下是哪位大人的话都不能不听从。”
好吧,平哥儿这次是真的没什么说的了,他无官职在身,悦儿又只是个亲王府的夫人,苏檀这个亲王如今在这里身份敏感,所以呢,除了蛮不讲理他们没有任何办法。
就这么蛮不讲理的硬行回了房间,房门一关谁敲也不开。
悦儿气呼呼的躺在软榻上,盯着那还在被敲响的门:“人都说人走茶凉,王爷不过是出征而已,我燕王府之人便要处处受限,如今被关在一个青楼里不得自由,他们竟然还处处有理,真是岂有此理。”
苏檀倒了杯热茶过去,坐在软榻边的椅子上,说道:“那个老匹夫不过是猜到了我,想借此揭穿给以重击,你也别急,下面的事交给我罢,我看到小福子已经带人过来了。”
悦儿腾的一下从软榻上坐起来:“他回来了?那惠质母子呢?”
“目前联络不便,具体情况还不知道,晚些会有消息。”
悦儿气呼呼的看向平哥儿:“你看,人家的人训练的多好,再看咱们燕王府,只要王爷不在简直就是一盘散沙,连个青楼都进不来,还暗卫呢,都回去清扫王府后宅去罢。”
平哥儿也窝着火呢,可终归在王府里悦儿是主子,他只能默默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