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如何,不是又如何,你能住在燕王府就安心住着便是,再闹腾就把你赶出去。”
好吧,她不闹腾了,只是想看看那个冒充秦渊女儿的秦怀钰,可这人自从苏枳离开北平之后说去关中,之后便再无消息。
天渐暖,平哥儿无事便在院子里晒着太阳,悦儿每天会过来同他商量些王府内外的事。
商量完再闲聊几句,平哥儿问:“肃王殿下若真是奉旨前来,那宋公子岂不是白伤了那一场?”
悦儿回道:“他说过是圣上不得不派,其实是他先来的的北平,后在密使去甘州时他请的旨。几王如今都在闹腾,镇国公又赶在此时凑热闹,想趁咱们王爷不在吞了烟云十六州。肃王爷便以此为由,请旨收服镇国公。”
平哥儿哈哈大笑:“这还真是将了圣上一军,若不下旨便可能会促使双方联手,那可不仅仅是烟云十六州,还有一个奴儿干都司啊。”
“是宋子启给他争取了足够的时间,肃王殿下会记住的,他是个恩怨分明的人。”
苏枳在草原上住到了春天,冬天的积雪融化,渗透进泥土里滋润了小草,绿叶从土层下冒出来。
低洼的地方雪水融化时积成了小湖泊,鞑靼人称为海子。
这一个冬天住在草原上,俘虏为他们放牧喂养牲口,不但没因深入草原而吃太多苦,反倒养的兵强马壮。
杨将军整天嚷嚷着:“一个个的就知道吃,再这样下去不是要像那些鞑靼逃兵一般,饮酒作乐失了家园!”
每天的操练他从来不敢松懈,春天到来,苏枳一声令下:“这片草原今后便是我大煜领土,驻扎卫所,建立城池。”
杨将军说:“我们也该班师回朝了”
再过太原城时,晋王以亲王仪仗来迎,还在府中大摆庆功宴。
苏枳自也不提之前路过的那场不愉快,这一场宴会下来也是宾主尽欢。
赵广志说:“晋王到是学聪明了”
苏枳笑笑:“是人就在成长,况且东宫一脉理应不弱。”
葛林却觉得诧异,见苏枳这般态度便也不再说什么。
杨沫随同前来,他惯来喜酒便喝的有些多了,而梁顺却整场都非常克制。
出了晋王府时天色渐亮,到了城外大营苏枳下令:“原地休整些许时日,也不辜负晋王一片盛情。”
葛林进帐来问:“云先生问她是否能先一步回北平?”
苏枳说道:“她可先行一步,但不可回北平,便进京去罢。”
葛林为难道:“可,她说曾经发誓再不进京城。”
苏枳提笔写下三个字,交于葛林。
葛林不解,问道:“主子这是何意?”
“交给云先生就是,到底进不进京便由她自己决定。”
在见到乔装的老毒鬼云先生时,葛林把字条交于她,看了一眼,她重重的叹了口气:“好罢,王爷真是掐着我的七寸,这京城不进是不行了。”
字条塞回给葛林她便又隐于暗处,葛林却是久久的看着那三个字,似是明白,又有些想不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