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属下也是如此。”
“本王累了,你下去罢。”
苏枳起身时衣服在桌案下刮了一下,只听撕拉一声衣袖便扯开了线。
青狐赶忙上前检查桌案下面,说道:“这案子该换了。”
苏枳则看着衣袖,说道:“这衣裳丢掉罢”
“是,主子换下来属下就拿去丢掉。”
苏枳一边换衣裳一边轻声跟青狐说着话:“说到北山就想起许多那里的人,你还记得张老二媳妇来咱家闹时踢你一脚,你却为了隐藏功夫不得不忍着,过后把悦儿笑的趴在炕上起不来吗?”
“那张老二媳妇当真是个滚刀肉,当时若不是主子在庞指挥使手下救了她一命,现在坟头草都指不定多高了。”
苏枳淡淡的笑笑:“是啊,好了,你也歇着罢,今晚不用值夜。”
见到进来的青狐,葛林疑惑问道:“你怎么来这边了,不用守在王爷身边吗?”
青狐上炕扯了被子:“主子说今晚不用值夜”
葛林腾的一下坐了起来:“这可使不得,你我不可同时不在,我要去亲自带人巡夜。”
青狐扯着被子蒙在头上,闷闷的回了一句:“主子说不用就是不用,你最好不要找不自在。”
“你怎么了,青狐?”葛林一边起身一边在黑暗中看向蒙着头的那人:“以往要是主子不让你值夜,你定要不放心的让我巡夜认真仔细些。”
青狐不耐烦的回道:“主子下令自有道理,提醒你一句是看在多年交情份上,听与不听便都随你。”
葛林起身穿好衣裳,刚要出门便听青狐说道:“主子的衣裳刚刮破了让拿去丢掉,你巡夜时帮我丢了去罢,就在那桌子上呢。”
葛林的身子僵了一瞬,随即答道:“好,我这就帮你拿去丢了。”
出门后葛林跃上房顶,到了苏枳的书房上面轻声说道:“王爷,他是何人?”
是的,苏枳此时正坐在房顶上看着月亮,轻声回道:“就凭连你我这么熟悉青狐的人都很难辨认,本王猜他应是云先生的师弟。”
“千面玉佛?”
“对,就是那千面玉佛没错,无人见过他真实面目,却只说是扮谁便是谁,易容功夫天下无人出其右。”
葛林一惊:“那,云先生岂不是……”
苏枳摇了摇头:“与她无关,她是为情所困,而这千面玉佛惯是个只认银子不认人也无情可讲之人。”
“这样可就难以判断他是谁派来的,还有,青狐现在是不是十分危险?”
“你如何发现他的,说说罢,葛林。”
葛林轻声回道:“跟王爷应该是同一件事”说着他把苏枳换下来的那件衣裳呈了上来。
苏枳笑了笑:“对,若是青狐,在本王说拿去丢掉时,他便会接过去说他会缝好,还很得意说比宫女手艺也不差。”
葛林重重的点了点头:“是,只是外人从不得知青狐针线好,他也不会在人前表露,恐旁人说他像女人。”
苏枳起身:“那衣裳扔掉罢,暂时别让他起疑,我们去找找青狐。”
说完他便直接顺着屋顶出了院子,葛林跟上来说道:“是不是该动用一下秦公子京城里的人?”
“哦?”
苏枳回身看向葛林,两人对视一眼,这昏暗的夜色中并看不清眼中有什么,他便笑了:“是啊,该动用了。”